陈宫顾不得这些了,当务之急是将吕布的亲眷转移走,点头说道:“少君,陈氏父子豢养的家兵甚众,不可力敌,宜退避三舍,等将军击退曹军方才好行事!”
吕玲绮点头,为了不给吕布后顾之忧,说道:“先生,贼兵还有多久到?”
陈宫估算了一下,自己是骑马赶来的,按照贼兵的脚程来看,给了一个准确的数字。
“约莫两刻钟!”
“舅舅,即刻召集所有人亲卫,准备撤走。”吕玲绮拍了拍魏续,继续说道:“我去后院通知娘亲她们。”
然后,吕玲绮又看着陈宫,说道:“陈先生,前面就拜托您了!”
望着吕玲绮远去的背影,陈宫震惊无言,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有如此的决断力,寻常女子听到这样的消息怕是早都不知所措了。
她却能那么自信的相信自己的父亲,镇定自若,有古之妇好的风采。
那一刻,陈宫看到了,这个少女的眼中,有光!
仿佛当初在兖州时的那个小女孩,自己的女儿,当时,她的眼中也是带着这样的光!
“魏将军,你快集结人马吧!”
魏续看着陈宫往外走,问道:”公台先生,你去哪儿?”
陈宫头也不回,用着极其细微声音说道:“去保护我看见的光!”
人就是这样,大部分时候理智的吓人,但是哪怕是一霎那间他发现了一种让他丧失了理智的东西,就什么也不顾及了。
反而,去做着别人认为的愚蠢之事,于他而言,甘之如饴。
现在,陈宫只想要做这样一件事,保护吕布的女儿,只因为那一刻的眼神,像极了自己逝去的女儿!
无数士族家兵冲了过来,他们身形魁梧,人多势众,不着甲,但是却手持军制刀枪。
至于为什么是军制兵刃?这下邳漏成筛子,还有什么不可能?
吕府门前,一人独立,腰悬长剑,目光坚定,对这些乱兵凛然不惧。
这些家兵世代为奴,骨子里有一种卑微的奴性,面对比他们高一个阶级人不敢妄动。
即便只有陈宫一人,他们也心怀惴惴,刚才的声势也瞬间被破,相互推搡着,不敢向前。
面对有恃无恐的陈宫,明明只有一个人,他们仿佛害怕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埋伏在幽深的庭院之中一样,愣是不敢直视。
陈宫轻蔑一笑,拔出腰间长剑,说道:“贼人?尔等鼠辈,且来!”
所谓,带剑儒生,贼莫敢进,正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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