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铁匠铺老板要了一条麻袋,奕子枫把喙头蜥装了进去,丢下一贯钱给他,虽然刘猛可能巴不得有人把这怪物请走,但在人家店里出现,总不能白拿吧。
怪物虽然在麻袋里,威慑力却是不小,奕子枫抱着它所到之处,男女老少人人辟易,媲美避水珠的效果。
“良嗣兄,恐怕你我得告辞了。”脱离了广大群众的眼睛之后,奕子枫匆匆向赵良嗣告辞。
赵良嗣很少看到奕子枫表情这么凝重。
“子枫,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不妥?”他指着麻袋里的东西问。
空气有些沉闷,跟奕子枫现在的心情一样,他用力呼吸几下空气,越发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把麻袋递给黑牛,这东西六七斤重,抱久了他这小身板也吃力,黑牛很想拒绝,瘆得慌,但犹豫一下还是接过来了。
“它倒没什么,可能我还得感谢它的出现,开封要下雨了,良嗣兄当早做准备,不要淹了府上。”
这话听着就像在胡扯,但赵良嗣的直觉告诉自己还是应该相信。
“东京就要大雨成灾吗?”
“我不能确定,但十有九,另外这事无论发生或不发生,兄长都莫要说出自我口。”
“这是为何?”
“折寿啊!”奕子枫只好又用这句话搪塞,遇到灾难装聋作哑不是他的风格,但自己现在人轻言微于事无补,所以只好透露给有办事能力的人。
“如果兄长有能力能为满城子民解倒悬之急,就请斟酌筹办,若是不便,可以委婉通知一个叫唐恪的官员……”奕子枫知道。历史上这一次的东京水患就是唐恪组织救灾的,但此人目前在朝中是什么官职,他一无所知。
告辞疑窦丛生的赵良嗣,他已归心似箭,一路原路返回,路过朱富贵那里,顺便把白天抽空写的购物材料单给了他父子俩,告诉他们立刻购买,如果来不及,也跟物料商家下好订单写明价格,再交一成定金。
离家两天,奕子枫忽然觉得自己像离开很久,居然有了想家的感觉,家这个概念,在他心里已不知觉的发芽了。
太平桥这边虽是外城,得利于蔡河之便同样商家云集,更由于内外城之别,同样的物品这里要比内城便宜多了。
朱家父子是当地通,带着他和黑牛租了一条略大的双橹船,顺着沿街的商铺开始购物,除了柴米油盐酱醋茶之外,各种酒类又买了几十坛,就连石碳生铁也买了一二百斤,幸亏奕子枫有个书生身份,否则船家都不敢让他上货。
一圈下啦,不但奕子枫所购之物齐备,连朱掌柜所需之物也基本购齐,个别货物不全的也答应明天送上门来。
一声船号,船老大把船撑离了岸,按照这位公子的吩咐双橹全速前进,丝毫没有偷懒。
本来他是不想这个时辰出船的,虽然五月的白天很长,但到了朱仙镇天也要黑透了。
可是公子给了双倍的价钱,又是自己熟透的水路,很值得冒险夜行。
朱仙镇,迎仙居。
江秋蒳正坐在她的账房里一言不发的生着闷气,豆蔻坐在一旁干着急,想不出该怎么劝自家小娘子。
老爷也真是的,明知道小娘子对他想悔婚的念头很生气,偏偏还请那个什么赵管家父子前来用宴,你想请就偷偷的请也行,还劝小娘子从侧门悄悄去看那人的儿子,这不是在给她上眼药吗?
看来老爷真的不懂小娘子的心在想什么,傻姑爷现在真的好厉害呢,写的上联连陆教谕那样学问的人对了两天都对不出来,哼,就是人有点坏,居然说人家是卖唱的。
江员外看着眼前的胖大少年怎么看怎么满意,眯着眼睛暗中点头。
少年身边的中年男子同样眯着眼睛看江员外,心中同样亦是满意,这个江员外家财万贯,跟自家也算门当户对,儿子娶他家的闺女算是说得过去,而且听闻那女孩不仅知书达理,容貌更是万里挑一。
“维扬,你江伯父当初也是举人出生,以后学问上有什么不懂的就好生向你伯父请教,若是能得他指点一二,也是你的造化!”
说话之人正是赵家庄的代理庄主赵管家,胖大少年是他的儿子赵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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