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得利,活了这么些年了,杀的人也不是少数了。就算他现在杀几个护院,那也是他曾家的事情。
谁让这些护院吃着他曾家的饭,更何况,他们可是签了卖身契约的。
曾家有钱有势,人命对于曾家来说,那也只是一条狗命罢了,说不定,还不如一条狗值钱呢。
曾得利气急败坏的很,正堂中,只要能被他砸的东西,基本都被砸了个遍了。
不过,眼下却是让他无法找回面子回来,更是不可能打上门去。
“哼。”曾得利想了好半天,也不再说话,直接哼完一句后,抬腿离开徐瑁家,骑上他那高头大马,回利州城去。
留下诸多的护院,在二村收拾残局。
郑别驾,再二村外,久等许久之后,才见到那曾得利离开二村,他这才与着那些衙役,回往利州城。
至于那些死在二村的曾家护院,是烧了还是埋了,曾得利才不会去管如何如何的。
赔付死亡的护院钱?估计可能性不太大,就算有,那也不会太多。
签了卖身契约的,钱早已付完,没签的,想从曾得利身上拿到赔偿,想来估计很难。
至于能不能拿到这赔偿钱,那也不是钟文他去操心的,该操心的,也只有州府衙门。
此刻,钟文坐在马车内,心中想着接下来该如何。
话说,钟文还是太嫩了,遇见这样的一件事,都没有处理好,还留下这么大的潜在威胁。
钟文心中暗恨自己太自大了,要不然,直接下狠手的话,那曾得利估计也已经死在当场了。
可是,后悔药是没得吃了,只能待以后找回这个场子来了。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慢,小山道不好走且窄,还需要兼顾徐立生夫妇二人身上的伤势,行进的速度,自然要慢上不少。
一直到了太阳落山后,他们一行人,这才赶回到了龙泉村。
当两驾马车来到钟文家中时,钟木根和秀他们二人,心中还有些奇怪。
钟木根本来就是回来拿些钱,准备第二天赶着驴车,往着二村去的,可眼瞧着两驾马车回到家中,心中疑惑的很。
好在陈丰和双麻他们下来的早,向着钟木根夫妇二人解释了几句,这才开始抱着徐立生他们几个往着屋中地上的茅草席上放。
“小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模样啊?是伤着哪里了吗?快给娘看看。”
当秀看到从后面的那架马车上下来的儿子,心中突的一下,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秀瞧着自己儿子浑身的血迹,身上各处都包扎着一些布条,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
儿是娘的心头肉,更何况还是她唯一的儿子。
“阿娘,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陈叔都帮我处理好了,一会儿我回去观里,再找师师傅好好瞧瞧。”
钟文不敢多说什么,真要说自己在二村跟人拼杀,想来自己老娘必然是要晕獗过去的。
“小文,这伤怎么来的?被人打的吗?”
秀满眼泪水,担忧之色全在脸上了,就怕自己儿子有些什么不测。
“阿娘,你不要担心了,一些小伤,过几天就好了。”
钟文左手扶着快要倒下的娘亲,小声的安慰着。
虽说自己身上的伤并无大碍,但对于秀这么一个农家妇人来说,确实有些太过于吓人了。
“小文。”
钟木根在处理好屋内之事后,来到空地前,看到自己儿子如此的模样,着急的喊了一声钟文的小名。
“阿爹,无事,小伤,外祖母一家,先暂时在家中养伤,我得先回观里跟师傅说一声。”
钟文受不了被自己父母拉着自己的模样,想着还是赶紧先回观里吧,至少得跟自己师傅把这事的前因后果讲清楚,省得闹出大动静出来,当然更怕那曾得利差了人过来报复。
“小文,那你赶紧先回观里去,找你师傅好好给你瞧一瞧身上的伤,可不要落下什么病根啊。”
秀担忧着自己儿子,催着钟文赶紧回观里去找李道陵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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