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想得到那东西,就必须拥有开锁的钥匙。
一个完整的镇国玉印。
可那玉首却偏偏不见了。
那会去了哪儿呢?
其实只要一想,就知道了。
以薛仁越多疑的性格,最可能的情况,就是他为了防止玉印被别人整块夺走,把玉首掰了下来,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可你们不愿意去承认。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薛仁越死了,你们就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玉首藏在哪里。
这样,你们就不可能凑齐玉印,永远都得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这怎么行?
不,你们需要一个理由。
哪怕是欺骗自己,也要让自己在这上城里等下去,哪怕永远等不到,也要等。
所以,独孤泰就编了这么个故事,而你们也就信了。
可笑,真是可笑啊”
黑袍身影笑着。
孟凉和侯良景都没有回答。
因为他们知道,黑袍身影说的没有错。
当年,独孤泰提出这个说法,他们都曾经想到过所有的这些。
可最后,他们都选择了相信独孤泰。
是啊。
许多时候,人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只愿意相信自己,即使明知是错,也不愿意承认,不是么?
孟凉哼了一声:
“好,你说那新生儿没活下来,那如今杀了这么多人的恶鬼,又是谁?
除了薛家的后人,还有谁知道这镇国玉印的事,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还会为薛仁越报仇?”
“所以说,你们也还没蠢到家。“
坛下的黑袍身影道:
“当年薛氏一族,确实有人在那场大难里活了下来。
只不过,那人不是青才人的新生儿,而是另有其人。”
孟凉和侯良景一愕:
“谁?”
“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却又好端端活着的人。”
坛下的黑袍身影缓缓转头,望向祭坛上的,那个黑袍身影:
“十六年前,西秦亡国之君兼天水兵马镇军大元帅薛仁越之子,西秦的东宫太子殿下。
薛、定、南!”
上城里,杀声四起,火光冲天。
巷陌之中,到处都是骑马砍杀的胡人兵卒,和惨叫逃走的大唐百姓。
鲜血、尸首,在阵阵的热浪中,堆成一大片。
一个满头散发的妇人,抱着个婴儿,跟着人群逃跑着。
哎呀
妇人被什么一绊跌在地上,怀里的婴儿脱手滑了出去。
妇人挣扎爬起,想冲过去抱回孩子。
人群里,有几个男子也想过去帮忙。
嗖
一支羽箭飞来,插在妇人和婴儿之间的地上。
妇人吓了一跳。
惊叫声顿时四起,人群哄地走得一干二净,再也没人留下来帮她。
黑暗中,两匹胡马奔来,停在了妇人的面前。
马上坐着两名胡骑,马鞍上,绑着一大捆刚抢来的珠宝首饰。
两人看着妇人,嘴里咕噜咕噜说着什么。
妇人吓坏了,想转身逃走,可她却走不动。
眼前胡马的脚下不远,哇哇的婴儿哭声不断传来,刺痛了一个母亲的心。
她突然双膝跪下,哭道:
“胡兵大人们,我们只是老百姓,我们没犯事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娘儿俩吧”
嘿嘿
一把胡弓拉满,箭尖对着地上的母亲。
长矛也举了起来,对准了马脚下,啼哭着的婴儿。
马上,两张脸露出了狞笑。
“她还不到一岁啊,大人,放过我们,放过我们这些小百姓吧”
胡弓放,长矛落!
铛铛!
两声大响,箭和矛同时折成两段!
两个胡骑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下,正想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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