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没有和章姑姑有过什么婚约,从头到尾,你们两个就是瞒着所有人,私通。“
”这我可得替他说句话了。”
孟凉插口道,“这勾栏里的女人,本就是朝秦暮楚、情郎恩客的,哪来'私通'这一说?”
“你住口!”
打断孟凉的不是黑袍身躯,而是那矮黑衣人:
“青娘她不是什么勾栏里的女人。
她是我的妻子。
我和她没有私通,她是被那薛仁越夺走的,她是我的!”
黑袍身躯冷冷一笑,继续道:
“既然你没和章姑姑订过婚,那后来她突然隐退,自然也不是因为悔婚了。
她是因为被先皇秘密征召,改名换姓,娶进了府里去,做了晋王妃。
而你呢?
虽然心有不甘,可也不敢和大秦晋王作对,只好从此收心,专心扑在你侯家的买卖。
可在你的心底,从没有忘记过这位,后来成为了大秦皇后的女人。
于是,你便借着和先皇称兄道弟,能时不时出入晋王府和秦兴宫的机会,和她继续私下勾连。
一来二去,竟然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而这个女儿,正是后来青玉院的头牌。
沈小玉。”
矮黑衣人愕住了。
“可怜沈姑娘那么好的一个女子,居然有个如此不堪的父亲。
秦兴殿逼宫那一夜后,大秦已然灭亡,再没人挡住你的去路了。
你本可以马把她们母女接回家中,从此一家团聚,乐也融融。
可你没有。
为什么?
你是为了隐藏你自己。
因为独孤泰说了,那位拿走了玉首的先皇后人,将来是会回来寻仇的。
你怕自己暴露。
所以,你宁愿把自己的女人和女儿放在外头,放在青楼里,也不愿接回家里。
而这一放,就是十六年。
侯良景,你这心,可是真够狠的。”
“你放屁!”
嘶!
矮黑衣人把脸的头套撕开了,露出侯良景那张沧桑的脸。
黑袍身躯的话,似乎击中了侯良景心底的某个痛处,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为了她们,受了多大的罪,冒了多大的风险吗?
本来,我和青娘两情相悦,过得不知多好。
可自从那姓薛的看了青娘,一切都变了。
我再也不能和青娘见面。
即使见了,也是看着那该死的姓薛的,当着我的面,轻薄她。
我堂堂一个大男子,这能忍吗?
可为了青娘,我忍了。
因为只要我一发怒,姓薛的马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青娘的命就要不保了。
后来,青娘被改了名字,让那姓薛的强行拉进晋王府里,做了他的妾。
青娘不愿意。
她很痛苦,暗地里叫人找我,要我去救她出来。
那姓薛的是个什么人,要抢他的女人,那就是一个死。
可我还是千方百计,收买晋王府、还有宫里的人,想尽各种法子,就只为了救她。
每一步,我都胆战心惊。
最后,我还冒着杀头谋逆的大风险,反了他们薛家,把她和女儿都救了出来。
是。
我是没把她们接回府里,可压根就不是你说那样,是因为我怕暴露。
我呸!
你们薛家的人都死光了,我怕什么?
我没接她们回来,是因为老母的遗命。
当年,我确实准备向青娘提亲了。
可老母以死反对,所以我才没有提成。
母亲临死前还留下了遗命,说我侯家世代都是正当人家,其正室夫人,必须也是正当人家女子。
要是我敢把青楼女子娶做正室,那我就对不起,侯家的列祖列宗!!“
侯良景越说越激动,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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