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玄光,一道跳脱似马,一道冷酷如冰,缠斗在了一起。
枫叶被围在中间、不停抖动,叶身的颜色,像彩虹一样变幻了起来。
两双年轻的眼睛,互相凝视着。
空气中,隐隐生起了一个元气旋流,越来越大,眼见就要化作个大漩涡。
“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个喝声突然响起。
清光一闪,两道光芒同时散去。
枫叶被从中撕成了两半,好像两个分离了的人儿,一个悄然落地,另一个却飞上了天,从此再不相见。
远处,一个牢头模样的小吏走了过来:
“你俩怎么进来的?这是什么地方,你们知不……”
他一眼看到凌若美轮美奂的身姿,呆住了。
凌若淡淡看了眼地上的半片红叶,转身而去,再不看青衫少年一眼。
那牢头的眼睛也跟着去了。
“看什么呢兄弟?”
“眼瞎啊你?”
牢头道,“这么个大美人矗在那里,你还问看……
干什么你?靠那么近做什么?
哎呀你哪家小崽子,县衙都敢闯,看本官爷不抓你……”
赵寒的手里,拿出了一块银边木牌,上头刻着“行走”两个字。
牢头一愣。
这可是,衙门的贵客才有的通行腰牌。
“哎哟,”牢头立即变了脸,“小的狗眼珠子认不得人,这位大人,不知道你是哪个……”
“这条道的尽头,就是上邽大牢?”赵寒道。
牢头道:“是是是,您要去那儿啊?
不瞒您说,小的就是牢里当差的,要不我带您去?”
“别了,你就在这站着,好好看你的美人。”
赵寒哼起小曲,沿着林荫小道逛了进去。
牢头还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他心想,看这小哥儿穿的那身衣裳,还以为是哪个偷溜进来的贱民。
可他居然有那块腰牌。
这指不定,是上级州府里,哪位大人的公子过来游玩的呢。
惨了,又得罪了个大人物……
……
……
“我这是通行腰牌,开门。”
“可是典狱大人说过,这个地方,谁都不能进。”
“典狱和县令,谁大?”
“县令。”
“答得好,这是县令给我的腰牌,和典狱的话比,你说哪个更管用?”
“这……”
黑森森的墙下,许多个黑衣狱卒手持刀枪,站在门的两边。
赵寒拿着腰牌、往木门里走去,两个牢头想阻止又不敢。
“你们做什么?”
身后,一个官员走了出来: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这门谁都不能进吗?还不快守着?”
“是,典狱大人。”
狱卒们蜂拥而上,把木门堵住了。
赵寒停了脚步。
对面,那官员正是蒋怀:
“赵法师,是哪阵风,把您吹到这地界来了?”
赵寒看了眼,那个皮笑肉不笑的人:
“阴风。”
几个狱卒噗的笑了,蒋怀一回头,狱卒们马上低头。
“赵法师,”蒋怀看了眼腰牌,眯眼笑着,“眼下您是独孤县令眼里的红人了,那桩‘人头鬼案’,还得仰仗着您咧。
怎么有这等闲工夫,到这里来啊?”
赵寒道:“我要说是因为这儿景美,你信吗?”
“信啊。赵法师您总是话里有话、话外还有话,这包罗万千的,怎么能不信?”
“明白人。”
赵寒一笑,“既然明白,那就好办了。
蒋大人,这是曾大人从独孤县令那里取来给我的腰牌,专与除鬼法师行事便宜之用。
您认得?”
“认得,认得。”
“认得就好,那我现在要进去,劳烦您让兄弟们借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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