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后方,有两个人远远站着。他们没有跟着人群后退,就孤零零凸显了出来,变成了站在最前头。
“低阶宗门斗法,不值一提。”
袁沐风道,“凌若,这似乎不值得你来此地。”
身旁,白衣少女淡然前望。
“我应承过,”袁沐风道,“对你的事不过问半分。只是,你我同为化外修行之人,对斗法战局的预测,也是修行章目之一。
不如就以眼前这一局为例,你我各自预判一下,孰胜孰负、是何原因?”
凌若没回答。
“我先来。”
袁沐风道,“殿山宗,晋末道门修士冷玄子所创,因其成法于殿山秋冥谷寂寒潭,遂以殿山为据,以水行‘阴元之术’为其立宗之根本。
其创立至今不过区区百年,门内从未出过真正高法大能之人,可谓一不入流之宗门。
这个许姓弟子的修为,更是平平……”
在他的口中,那个号称“陇右第一”的殿山宗,一出手就震惊众人的“首席弟子”,就像个街边的杂碎。
“只是,他的对手更为不堪。”
袁沐风望着,那个曾经“设局”谋算自己的青衫少年:
“从他刚才的真气玄光可见,此人的真气修为,更是平平无奇。
虽说……”
他想起了,刚才赵寒那个古怪手诀,那些跳动不安的黄芒:
“那个道门手诀有些奇异,但术以气为根,气不满,则术难成。
以低阶修为对抗高阶,我料,此人必败。”
袁沐风看着白衣少女,似乎在等着回应。
然而等到的,还是淡若冰霜。
“上啊寒老弟,好好抽那僵尸脸的,给咱哥俩出口恶气!”
姜无惧喊着,洛羽儿望着赵寒。
对他,她当然很有信心。
可对手的实力,也摆在眼前。
一出手就镇住了磐云寺的高僧,还把无惧和天赐两人生生锁住,这许乘阳,确是个法力很高的人物。
赵寒,你一定要赢,一定要打败这个无耻之徒!
人群里多数人不懂法术,可刚才许乘阳那下出手,他们可是亲眼所见。这位赵法师,就是个十几岁的小郎君,穿着件薄得透风的青衫,瘦削削的。
他,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位厉害的许道长?
法师们,更是议论纷纷:
“这小哥嘴挺能说,可从没见他使过法力,他能行吗?”
“才十来岁的年纪,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打得过这首席弟子吧?”
那些攀附许乘阳的法师,更是变本加厉:
“这蠢货,还想和许道兄较量,那就是饿狗进茅房,自己找死!”
前方,夜色下。
两个身影双手低垂、对视无言,仿佛一切的喧闹都不存在。
空气中,只剩下了风声,夜虫呢喃。
一股莫名肃杀的气氛,渗入了众人的心。
议论声突然停止了,呼吸都几乎屏住了。众人死死盯住那两个身影,院门前一片静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夜风一阵。
许乘阳浑身的锦服,突然鼓风而起。
阴冷的眼猛然睁大,寒光闪现,直勾勾向着赵寒照射而去。
犹如严冬腊月下,一股冰雪罡风。
凄风裂,再起。
“老套。”
赵寒咧嘴一笑,就在寒光要碰到身体的一刹那,身躯瞬间消失了。
寒光呼啸而过,照在屋檐下的一条柱子上,瞬间凝成了一条冰柱。
下一刻,许乘阳的身侧,赵寒的身形闪现。
咒文如流,吟诵而出。
双手,大食中三指相连,无名、尾指笔直,捏就“真元引气诀”。
咒、诀,两法并举。
体内周天运转、真气游走,贯四经、通八脉,往指尖一处凝聚而来。
五行生克入玄微,水寒既生,土阳以镇。
“土行,飞岩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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