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微微摇晃的车厢内只有三个人和一盘未下完的棋。肃王朱识鋐舔了下略显干巴的下唇,“塔塔儿孤虽没见过,但料想也如庆生一样是个凶悍的战将。郑崇检不同,他是地方大员,手握一方军政两系大权的人物。加上他在陕西经营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多处,各种行事便宜天然造就。不可比,不可比呀!”
“王叔睿智,都讲到点上了。侯爷,这回要重视了吧。”
“重视重视,回到镇番卫,某就再给他去封信,让他莫要为难从葭州往小河滩城运输的马队及物资。”
“侯爷,你这话好似有些敷衍。什么叫为难?人家郑大人何时为难过咱们的人?”
“孤来同他讲。”肃王挪了挪发麻的屁股,他在人事关系上的远识灼见是另外两个拍马也赶不上的,“首先,洪承畴绝对同你闹不到一块,对不对?”
“嗯。”
“其次,孙传庭同你也是磕磕绊绊的,都想阴对方一把,对不对?”
“对,讲得蛮准。”
“那么,郑崇检作为洪承畴如今的下属,又是手握重权的一方大员。他们之间又会如何呢?”
“按咱们大明朝的惯例,相互之间打打肚皮官司呗。”
“打肚皮官司就是内里的不待见,不管表面如何,对也不对。”
“对对对,再绕下去某脑袋都大了。你到底要讲个啥?痛痛快快讲出来不就行了。”
太过明显的特征,每当黄冲不耐烦地开始瞎囔囔,一般都是准备妥协的象征。不管是利用也好,善意的规劝也罢,肃王与庆王两人早就把这条规律摸得透透的。还是那句老话: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若是洪总督强要调你的兵,郑大员帮你说几句好话,结果会如何呢?”
“结果不就是避免了某同老洪翻脸呗。好,听你的。”
“嗳,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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