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奴隶就募集不到兵,你叫我如何恢复家族昔日的巅峰华彩?嫁了你过去,却一点作用都没有。”
“我让父亲失望了,但也许父亲确实选错了人。”噶玛梅朵不讨厌黄冲,但绝谈不上喜欢。因为不同的生活背景、习俗以及他周围人对自己的时刻防范等等。她是公主,起码曾经是,“侯爷当面说,他只能保证您还能居住在王宫当中。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望着气得浑身发抖的父亲,发泄完的噶玛梅朵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把一颗美丽的头颅拧向窗外。
作为藏巴第悉的大别乞公主,噶玛梅朵从小受到加倍的宠爱,按蒙人的层次来讲也算经过良好的教育培养。但西番地受天竺的文化影响巨大,少了陪嫁的女人往往受不到重视,这便是她怨恨的原因。
不光没有像样的陪嫁,她还不通汉语,这一项使得黄冲侍妾祝鸢儿几乎从叫她该有的称呼公主殿下。
“只有等噶玛丹迥旺波从西边回来再商量,哼。”
气恼万分的噶玛丹均走了,带着不甘和无奈。他也晓得当作女人的面逞威风是男人无能的表现,可现在他能指望上谁呢?噶玛丹迥旺波此刻朝思暮想的是如何让自己戴上羌塘王的桂冠,认为对于没落的藏巴第悉已经尽到了同族的情分。这一点,下面人早就委婉地禀报过他。
可,他还是不甘心!爱我电子书25xxs
本以为,将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嫁给黄冲,又费心费力地组织了贱民夹道欢迎他的到来大明朝官员及历代的征服者都喜欢这个,怎么样也该解除对自己不许出城的禁令。没想到,不光没解除禁令,女儿还带回了乐安侯也许会释放囚禁在扎什伦布寺中的那些叛逆,怎不会叫人青筋暴露?
梅朵也太没有用了,汉话不会讲也不会听,连遭乐安侯临幸都要安排两个女奴在门口站着。唉!是选错了。
“侯爷侯爷,您快点嘛。”
风筝在高空中飘荡,下头扯线的祝鸢儿在欢叫。她的四大家婢在周围忙,只有冬至派来的医护兵帮忙扶住乱晃的风筝线,而黄冲走到一半又慢悠悠地转头朝山下那边看。
张成在抿嘴笑,边上一脸臭屁的桩子如一尊铜像,望着上山的通道。
“侯爷,再不过来帮我就脱线了。”
“额乐素你先放给她看。”黄冲手里还有份东西,不放心地又展开看了一遍。然后,若有所思地眺视着远方的城池。
破旧迎新,一切都显得这般勃勃有生机。只有站在这种可以缈看一切的地方,他才觉出自己是个征服者。满满的成就感溢满心胸,同时沉甸甸的责任感又让人总觉力不从心。
“如意山庄真的能让我们如意吗?”他在自问,趴在女儿墙上扪心自问。
“禀侯爷,庆王到。”
“有请。”
阴湿鬼朱倬纮是拎着茶壶上来的,还有两个晶莹碧翠的茶碗。因为,在上一次争论的时候,他把以前用惯了的精美茶具当作了武器,砸向死不让步的矮胖子朱亶塉。结果,就碎了。
不成套的东西不用,这就大明王爷们的奢侈,光他败的这套茶具,就值平常人家三四年的用度。
“让她们继续玩吧,我们去那边。”黄冲点向露天摆放的几凳。
“看来寡人也该派出个女人进总理署做个小官。”亲自拧茶具已经够难为这条王了,看样子还想进一步难为自己府上的女人。
“不讲牡鸡司晨了?”接过茶杯、茶壶,黄冲反把手中的羊皮卷递给他。
“啥呀?”庆王不急着打开,今天是难得好天气,“刚才讲的你预先考虑下,别回镇番时跟总理大人犟起来。”
“殿下是认真的。”
“把头里三个字去了。”朱倬纮先坐了,学着黄冲看地图的架势,在几上彻底摊开羊皮卷,将脸贴了过去。
“认真的就好,不过她哪里可是要考的。”
“轻点轻点。”朱倬纮在怪黄冲放茶具的不标准,叮噹乱想一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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