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着意讨好的意思,若是自己被上司问及,总要有个交代才好。私交归私交,公事上该如何应付,他比黄冲甚至朱骥要老练百倍。
摇摇头,夏日高勒表示不知:“非战时,都是王校尉在管这些。”
“死脑筋。呃。”茶水止不了打嗝,“娘的,蔡参将这是拿我们护天营水塘里的鱼不当数,满桌都是,害的我…呃。”
“你也在厢房眯一宿吧,这地以后指不定还能不能回来。”
“只要他想要,圣上会听从他的建议。”
“那么多大臣还有兵部尚书,轮不着哟。”
“哎,他不一样。实话说与你听,咱们圣上早相中了他,说是必要重用。”
“那我们还要这,多好的地啊。”
“你个死没出息…哎。”摸了摸喉结,吕元守喜笑颜开,“老子打嗝好了,给你小子一激,急说了两句半,楞是不打了。哈哈哈。”
“唉,你俩个,唉…。”
交接换防都是在两大主官不在场的时候进行的,按理说也有些纰漏。所以,蔡参将热情招待,死活扯着黄冲不让走,置办了满桌的酒席,不就为堵下对方的嘴嘛。pp268
而吕元守历来是圆滑的,自打入关后,从容淡定得很。
“时局动荡。武官这几年起身容易些,可像他这样有本事的屈指可数。不信你就看吧,顶多三年五载,咱们这位爷,稳稳的是一方大将。”
“还大将,目前就是护天营正牌大帅,万多号人的正经首领。”
“我讲的是朝廷倚重的大将军,就晓得抬杠。”
“不跟你扯了,老子挺尸去。”
夏日高勒从来不是个能好好聊天的,三句半就能把话茬给堵没了。
“哎哎哎,等一下咧。”
酒劲没散的吕元守硬是拖住不放。
“还有一件事。你几个同大帅拜过把子,对不?”
“嗯。”
“他马上要娶亲了,何尚书的千金,该总晓得伐?”
“晓得。”
“你说说,娶尚书独女的人该是咋样。”
“什么咋样不咋样的,老子只晓得有喜酒喝,然后还要出一份大礼。”说着,夏日高勒将手伸怀里,垫摸起钱袋子,他也爱钱。一想到出大血,肉疼!
“我和你们四个一起凑份大的,如何?”
“怎么个大法?”
出关人等,凡不死的,都有份丰足的赏钱。黄冲特意安排的,圣上及朝廷赏赐下的,另算。所以目前大家都不缺钱,何况夏日高勒家底殷实。但钱再多,也有穷尽时,节省是汉族人最基本的品德,包括这个只有个名字还是蒙古味的卫队长。
“圣上不死去年赏了他一栋宅子吗?我想咱们何不如此这般。”
“如此那般呀?鬼鬼叨叨,话又讲不清楚。”
“蠢人啊蠢人。”吕元守跳了脚,“咱们五人凑钱替他把宅院修缮一下,最好多扩建出间院落来。到时候,方便时不常地去打个秋风啥的。怎么样?”
“哟,这法子妙嘢!”
帅府一向有好吃食,历来惹人垂涎。只要一听有这等好买卖,另几个不用想,准齐步上赶着。
“妙嘢,俺老吕恼仁子就比你个傻大个要强。”
挺着肚子,一步三摇地,吕元守这才往前面找地休息去了。
话说兵部收到董家口传来快马塘报,立马抄录了一份,片刻不停递入了宫中。
“皇爷,他可又违规,事还没办好。”
顺承上意很有讲究,如今朱由检在拍打御案,一脸的喜色。王承恩反而眯缝起眼,在捧回读罢的邸文时,故意挑了下不关痛痒的小刺儿。
“不打紧不打紧。”不光乐得直拍桌子,人也站起来,左右来回地乱走了几步,“皇台吉虽未死,东奴的贝勒、贝子也杀了十余个。好!”
怎会不好?目标虽未达成,来去如风进退自如,这才是他所期望的大明猛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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