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伯府上好不热闹,林氏正哭天抢地,张国纪陪着她一脸的愁云惨淡。宫里方才传来消息,宝珠儿小产,肚子里的龙种转眼说没便没了。
“我那苦命的儿呀,呜呜呜。”
“义父,要不我再进宫去一趟。”
“才出来不多会,你去又有何用?”叹气、摇头,然后感慨,“终是和她姐姐一个样,大好的事却落了空。”
不敢问,黄冲并不晓得脾气越来越丑,举止越来越古怪的张宝珠也曾有过儿女。
“唉。”我爱ilez
见得他一脸的懵逼样,国纪也不愿讲,都是命啊,姐妹两咋都这样呢?
“老爷。”
“唤什么唤,死出去。莫要来烦我。”
一件上好的玻璃摆件被他厅前的地面,碎了一地。林氏的哭声越发响亮起来,让人不由想起多年前乡间苦捱穷困的时节。那时候,也是这等万般的不如意。
“好了,莫再要嚎丧。”
忧郁往往伴生着恼怒,国纪终于发泄出来:“姐姐不似个姐姐样,妹妹又何曾有个妹妹样?哼。”一抖袖子,转身入了后堂。再不愿搭理任何人。
干站着的黄冲不明所以,只觉得没得便再生一个就是,何须如此呢?心情泱泱的他在劝慰过几句林夫人之后,只能出来问清张惠方才缘由。
十多年经验丰富的老管家,哪能没眼力见,在这当口来触霉头的。
“什么我的人?什么人?”
“两拨,都在门前。一拨是成国公府上的小世子,一拨是蒙古女将军带着八部马车,还有十几名蒙古娃子,门口讲是…。”
“蒙古女将军?…。”
稍微一愣,忧郁症早期症状刹那间不翼而飞,黄冲如脚踩风火轮般奔向前头。
“鸢儿。”
车门打开的一瞬间,祝鸢儿惊喜无状地楼住了那条探过来的手臂。一旁的的娃子们傻嘿嘿地露板牙在笑,手握长鞭的塔塔儿则将脸扭向一边。倒是恰巧看见闻讯从偏院赶出来的夏日高勒几个。
“老爷。”
腻得让人牙倒的呼唤,让一旁正要过来兴师问罪的小世子不由止步。他想观察一番,瞅瞅是哪一位绝色,竟让京中鼎鼎大名的刺酋英雄亲自到大门口相迎。
“哼,臭不要脸。”
人长得倒是一般,可这当街搂搂抱抱的是几个意思?好一对狗男女哇。别的人都扭脸他向,唯独只他还趋步凑前,非要瞧个明白才善罢甘休。
为啥?为吹资。京内纨绔们对军旅的向往,对热血边将的追捧以及其他恶趣味等等,等等。
已有传言讲说黄冲率队大闹沈阳的事,游手好闲之辈苦于找不着更详尽的消息以供添枝加叶,现在可不是个从天而降的好时机嘛。
“徒儿参见师傅。哇呀。”
成国公府上家丁们连忙过来,扶起被一脚挑成满地葫芦的小主人。待要横眼眼相向,找回些家府上的威风,却见一大波人都已入了中门。
入中门是极有讲究的,尤其是伯爵府这样的高贵人家。
脸臊得如红布般的祝鸢儿,就这么样由她家老爷打横抱着,当首入了里面。惊得门里的张惠大管家一跤跌坐在地。
这如何使得?老爷若知,免不得又是一番喝骂,还有家法…。
思绪凌乱的大管家大大滴想岔了,如今张家的家法早已不适用在黄冲身上。改日,当张国纪闻听此消息,狠狠地啐了口孽障,却并没有咬牙切齿。
不多时,孽障前来请示,想搬往南口去住。理由是要教成国公家的小世子骑马射箭。
眼不见心不烦。国纪懒得阻拦,也是在替他私下思虑。
按娘娘吩咐,上请辞文的事早就做下了。为求妥帖,王晚亭还特意拿了来请他亲眼把看。虽然一时间尚无批复,可娘娘要做的事,有那桩那件是办不成的?
可辞去官职的干儿子还能做些什么?除了往南京迎亲,难道就干等朝廷加升个爵位?
当然远没有这等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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