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作三段,陆旅先扫荡与漠北交界的西段。然后再由贰旅跨过沙漠扫荡漠南内套,最后则派塔塔儿的伍旅与吕元守陆旅联合对榆林以北直至万全为以西地段,进行最后的清扫。
五月间的河套草原,日照充足而漫长。
当鄂尔多斯第一抹晨光在东边的地平线升起,刚出帐篷的土默特人,听到四周急速飞驰的马蹄声。
他们依然是土默特,被虎墩兔憨的察哈尔人蹂躏之后还是,投靠了满清被冠以蒙八旗名之后,也还是。漠南是他们的根,时代永居于此,不同的是死者已逝,代有新生。就像韭菜,也一如汉民。
“全部都趴下,不许动。”成排的枪口下,卑鄙的强盗们在对他们命令。帐篷被无情地掀翻,紧接著围牲畜的木栏门,被粗暴地砍开。奋起反抗的部族勇士倒在箭弩之下。慈祥宽厚的族长被明晃晃的钢刀逼住颈项。在不到喝完一碗奶茶的时间内。部落马匹、皮料和原本不多的黄金,统统被抢光带走。
长生天啊!请发怒吧。请将灾难十倍降临在那些卑鄙无耻的汉人强盗头上。
我强大的族人,发誓待奉永远。
以上经过吟游歌者的传唱,草原上的人们终于知晓了发生在河套地区的灾难。
那片水肥草美之地,仅仅在几个月内,数百部群失去数万匹的牧马和牛羊,还有骆驼及刚及成年的孩子。三kkkkxs
草原在震动。作为新共主的皇台吉派来了使者,也派来了精锐的八旗兵。这些为数不多的满清人,在申明他们多年遭到明廷的欺骗、背叛同时,广泛而不懈余力地宣传关内汉人的诡诈与邪恶。
他们是来耍嘴把式的,头人和巴彦其实心里都很清楚。
鳞波荡漾,水花四溅中,乐安侯在游泳。
只有两个会水的护卫跟着,张成旱鸭子只能在岸边刷马。
浅水处,一片欢腾。
大队的人马在戏水、涮马好不快活。
这是一个荒凉而多盐的老湖,距离墙内的宁夏后卫驻地花马池只有百余里路。左右附近连着有孛罗池、狗池、硝池、石沟儿池等等,多是东一坑子西一洼,最浅的一处水才只能淹没脚面。
缺水,严重的缺水才造就出这片广袤的沙漠。
虽然未能得到早期那么多的马匹,队伍损失不大的状况下,沿着沃尔都司沙漠边缘,也等于简单地宣告了下主权。大明边军是怂,还别忘了,还有我大明的乐安侯。
这片地方以后老子说了算!
缴获最多的还是马,大量的劣马倒往兴武营所处理置换,夏日高勒的主力此际已经在西归的路上。而黄冲则另有原因,沿着这条目前已经基本安定的线路向东而来。
两下交汇在一处旧称锅底湖的地方,若干年以前,这里曾经是用马匹交换食盐的繁华集市。
就像草原的领主说换就换,沙漠里的天气说变就变,如今这里已经被乐安侯定义为自己的属地。不管它以前属于谁。
“侯爷,卫队长回来啦。”在他开始往回游的时候,张成已经扯开大嗓门在喊。
卫队长是个奇怪的称号,曾经有三个人获此殊荣。夏日高勒、蔡植腾和喜欢欺软怕硬还人模狗样的桩子。
坐在阳光地,头发干得很快。再晒下去肯定要脱皮。
“喂,这一身盐腥味的,以后不怕没盐吃了。”冲完水,这丫就开始胡囔。
酉时,文华殿。
“拜见父皇。”十一岁的太子朱慈烺已经隐隐有玉树临风的趋势。站在边上的高起潜心中惊叹,不愧是龙种血脉。
“吾儿平身。”
新近的捷报让朱由检稍稍得了些好心情,玄武门受献则大大滴扭转了最近朝野一片悲观的情绪。
“今日新派个内待与你。高卿是以前打过仗的,以后他负责教导一些必要军事科目。”
“叩见太子殿下。”
“高将军免礼。”
端正地行完程礼,高起潜排站到太子身后的方拱干边上,但后者说不清楚什么状况,往边另一边挪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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