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思路不错,可以避免引起朝廷过多的注意。”
“某还是那句话,朝廷方面已经彻底乱了套。此次的勤王令一出,不再是北方崩败,整个朝廷的架设都会受到严重冲击,各地有兵在手的家伙可不少,很快会从拥兵自重、养寇自重发展到割据地盘,同贼寇们已无区别。”
“欸,那你叫陛下怎么办?不如此倾尽全力做最后一搏,任由辽东人打进关内?”乐看lak
“寡人亦有同感,难免不会呈现东汉末年的那种情形。”
“王侄,孤要提醒你。身为帝胄后人,当不得如此讲话,更不得把这位乐安侯阁下引到邪路上去。”
“肃王殿下此言大谬矣。”黄冲放下卷宗,有些心痛地望向东面,“某历来就没走过邪路,孙传庭若不是仗着由我们提供的五百条火枪,哪来的南桥大捷?恐怕也就跑到京师帮助守个城而已。”
“还在心疼呢。”庆王朱倬纮笑了。
“孤也不同你讲精忠朝廷的屁话,用五百火枪换取不征调府军咱们是赚了。既给孙、洪两人搬了个台阶又间接为圣上打击东奴出了份绵薄之力,你何来的事后患得患失。”
“他的意思是并不看好对建奴战事的结果,征调府兵也不由孙、洪两位做最后决断。”
“那…那也缓得一时算一时。如今壹旅镇守在哈密,除开咱们这边三万多也就剩下留守在镇番卫的五六千难民营…。呃,孤晓得了,你个猴番好算计啊!”
“哈哈哈,经了两次磨难,他岂会不精明。”
“二位殿下,咱们还是讲正事,讲正事要紧。这东拉西扯的一通,乌斯藏还打不打了?图鲁拜琥还灭不灭了?”
庆王朱倬纮在朝他王叔眨巴眼睛,肃王朱识鋐有些不忿气地把肥屁股顿回到椅子上。
“嗯哼,讲回正事。先说分而治之,这片贫瘠荒凉的大地咱们派个代理人过来,派谁?请二位殿下教我。”
“张毅呈或者可以。”
“寡人以为你干老子更为恰当。当初张毅呈不愿打理西海,很难讲不会再次拒绝来这偏远之地。”
“孤愿说服于他。”
“还有没有别的人选?某觉得似乎现在应该搞起个外事厅之类的东西,将外邦的事务都统统集中在一块办理。”
“这样,之前咱们不是商定在沙州修建一座新城吗?派太康伯前去主理。”论利益争夺,庆王不及肃王,论鬼点子及诡计,朱倬纮又偶尔能略胜朱识鋐。
“赞同。”
“好,就这么定下。我那干老子也是个麻烦,天天囔囔要去哈密,再不给个答复恐怕真要闹事。”
“那朵甘这边的人选呢?”
“张毅呈行吗?再说他现在同某家夫人闹成这样,到时候不尽心办事岂不麻烦。”
“黄冲,孤来问你。他是来投奔你乐安侯呢还是投奔总理大人?”
“他是某的便宜岳丈,受人挤兑当然是来找我。”
“单论公事,他强还是总理大人强?”如今的肃王朱识鋐对张嫣的称呼很是小心,不在敢你老婆之类的乱喊乱叫,相比黄冲那是恭敬三分还多。有些东西是流在血液里的,谁都莫得奈何。
“哎,肃王这话有道理哦。二老爷和太康伯虽然都算长辈,但在某家夫人手上都得吃瘪。”
“闲话少来,就按孤的意思办。安排张国纪领关西政务,同蔡植腾共治域内。再调张毅呈入藏,主理安多及康藏地区的政务民事。并且两人统统划归在总理署衙下。”胖子啄了口热茶,“至于张毅呈方面,孤一力承担说服工作。”
“好,行文下发。”终于,平衡多方利益的妥协办法出了台面。
“或者张毅呈可兼任你方才讲的会同馆事类。”庆王朱倬纮建议道,“买卖人同外头打交道多半不会吃亏。”
“不能叫会同馆,孤以为叫番事厅更为恰当。”
“名字可以定这个,但我这岳丈能力如何还有待考证。光就目前见着的,也不过经营了些驿站的小手段。再议,再议。”黄冲可以把张毅呈放在雪区当个门面,但对于外邦事务这一块他还是觉得还需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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