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见人在那边发放银子,打听后才晓得两处王府原来对侯爷是如此倾力相助。我想,如果再出些钱或由大小姐发令征调更多的人参与守关,也许能稍微弥补人手上的不足。”
“是条不错的主意。还有吗?”
“没了。我只提醒大小姐注意一点,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后退,贼兵打仗只要见着对方后退立马战力倍增,只要稍微受挫或战事一拖延久,一般都呈疲惫之军,不难获胜。”
“诶,许多年前,侯爷曾在长安县参剿闯贼高迎祥,可惜我和塔塔儿都没跟着。”清风文学qinfengxne
后悔也莫有用。都是时过境迁的早前事,那时候黄冲张嫣正两下翻脸,王肃悌又掺和进来,把个黄冲迷得五迷三道得。护天营西北剿匪整个过程可算是匆匆而去,再匆匆而回,击溃了闯王高迎祥的主力,结识了秦晋两省的几位王爷,最多也是如此。
“不用担心,大小姐与塔塔儿将军昨夜做得很好,胜是免不了的。”
“报。报大小姐,莲花山哨所发现敌情。”
任何事物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卫兵拿着一封短信进来,交在了冬至手上。冬至作为伍旅指挥使,同许多人打交道时发现一个巨大的问题。方言。
番内山、陕、蒙古还有祥符话叽里呱啦,时不时就要鸡同鸭讲眼碌碌,有时候根本无法交流。
由是,她最近做了项目规定,情报书面化。
“二十三万,怎么可能?”倒吸一口凉气的冬至好悬没直接摔在椅子上。
“贼出天梯山、分水岭绕古浪所已近大河驿,沿途卫所通传十五万。西有白蛉山而来约八万贼寇途经炭山、封了,直逼昌隆。莲花山哨所,一月初九,未时。”
塔塔儿的汉话不错,字却认得不多,还都是当初在老营夜读期间学的,看书信老是费劲巴拉地念出声来。
“怎么样,还说我在讲假话不?”吕元守有些洒笑,起码这封情报证明了自己。
“可你又是怎么预先知道这两股贼寇的东向呢?”塔塔儿逼视着对方,小娘们别看长的和冬至一样五大三粗的,心细着呢。
“因为我就是贼啊。”
吕元守轻描淡写的话音刚落,嚐啷一声,冷莹弯刀已抵住了他的咽喉。冬至的双眼已经冒出了怒火。
“不错不错,堂堂的护天营代理提督,却投了贼。难怪问起那些熟人总是支支吾吾,都被你卖了吧。”
“我是来投乐安侯的,范不着同你讲得那般清楚。”
“哼,现在还不想讲吗?”弯刀的刃口紧贴在脖口,吕元守却无视地自行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想听?”
“别废话,老娘没闲工夫同你斗嘴。”塔塔儿的佩刀唰地一声出了鞘,直接拍在他肩膀上,“早就见你有问题。”
“我是锦衣卫出身…。”
“废话。”鲜血顺着刀刃在流淌,吕元守的侧颈被划出一道短短的血口。
“我是锦衣卫出身。”望向远方,吕元守的眼红了,“也是最早起誓毕生效忠曹公公的人之一。”说着,他眼角还有嘴角在抽搐,不受控制的抽搐。
“京营中呆了三年,任古北口参将六年,护天营又作了两年的监军。可到头来落得如今孤身一人,全家三十余口遭人屠戮。”
“啥?”
“老子全家老小都被曹阉害了,还要办我个渎职问斩。你说,我不作贼还能当什么。啊?”
“到底怎么回事?”
“护天营提督如今是朱骥,其他的老子也不知道。老子是来这里寻黄冲的,给他牵马。老子要报仇。你家马夫牵两年马能杀了吴茂林,老子就给他五年,不行就十年。”鬼嚎的吕元守已经语无伦次,霍然起身,那架势让人以为他要从门楼跳下。
“真的呀。以前听侯爷讲你在锦衣卫路子挺野的,怎么当时就没人帮你?”
“去年辽东满人三次寇边,圣上震怒,北直录镇抚司外派各地的多少人都成了替罪羊,充军的充军问斩的问斩,剩下的也就是昨晚上随在我身边的那些。哪还来的锦衣卫,除了捉笔提靴的那些人,都差不多死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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