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安侯特嘱,此物进献给张娘娘。敬请转交。”
“什么?”
东西第一时间被暴丫儿截住,从冬至往怀里掏东西开始,她便防贼一样地盯住对方的一举一动。
“麻烦王娘娘回去时,把匣子转呈给张娘娘,这件东西很重要。我家大帅亲口嘱托的。”
老实巴交的冬至也没问个清楚明白,这宅中宅住的到底是哪一位娘娘。
张宝珠立时脸便黑了,良妃与乐安侯有些勾搭本还是风传,如今已可判定八分。最可笑的是,这位同他一样浑浑噩噩的女将军,竟然叫自己转交给自己的东西。
“你去吧。”
就三个字。张宝珠本想详细询问一番的欲望早化为乌有,就因一个破匣子。
“也许我们打赢他们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但杀他的首领却只需投送一匹夫足矣。”
“你的意思,朕已大致明白了。”
瞄了眼跟前的曹化淳和温体仁,总共也就三个,如果不计那些站门和打扇子的宫人。
“臣附议。”
老曹直接趴在地上直叩头,“臣提议讲早年锦衣卫辽阳的人都调拨出来,配合此项行动,直接归都尉黄冲统辖。”
“温卿以为如何?”朱由检的德性如此,明明是条好计,但他先想如何甩锅打下伏笔。
“臣亦附议,然此项须秘密由人专门操弄,军情机密不得外泄。”
老家伙果然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一语中便中的。
“下臣尚未讲完,容下臣讲后续步骤再详细阐述一遍,陛下。”
“嗯,卿说,朕和温大人都听着。”
为什么独点温体仁的名?其意味很是晦涩,若是他日此事不顺再遭诸臣诟病,那么首辅大人是赞同此项决议的,有凭有证哦。曹伴伴晓得,温本人也晓得,但又能如何?
“首先是让护天营有一个正当的名目,能够进入鞑靼人实际控制地区,最好是正北区域。”
“为何不从山东渡海?从东向直接袭击呢?”
“登莱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东奴南下直驱的便是山东,山东亦可北上反击的呀。”
对于军事,温体仁可以算两眼一抹黑,全然不懂。然后,前期频发的战事,让他知道一些情况,再结合皇帝所诉求意愿,他能说出几句,纯是顺应的跟风而已。
“温大人所言甚是,但却过于直接,容易暴露。”老曹替黄冲说了句。
“为确保实施的成功,首要便是情报。从海上运兵投送自然最为快捷,但对情报的把握却无益,只有在陆地通过打探,逐步锁定目标才有可能保障准确性。”
黄冲花下很多功夫,甚至连护天营都舍得出去,其周密可想而知。
“有道理,朕以为是。”
朱由检是非常赞同派人杀掉皇台吉的,就在前不久,他还着礼部送达了谴责对方的御令,可对方毫不客气地一顿连嘲带讽,根本不将他这个大明皇帝放在眼里。
“臣手里掌握不少原插汉河套地区的牧民,另外也有个别对沈阳城内熟悉的。”
正因为有柳伍等人,黄冲通过审讯意外地获取了相当多的沈阳情报,现在最缺的乃是皇台吉个人的信息,也很寄希望锦衣卫能提供的那一部分。
“嗯,继续说。”
“第一步,护天营实施第二阶段演练,到达喜峰口后,以数千精兵伪装成虎墩兔憨的插汉部,走黄崖、九估岭,过宽城、冷岭、松亭关,直达打鸡。”
“会不会太过招摇,兵部通告言,你部方解救了该地区的插汉人,如今又旋归,其能不疑?”
老温是不懂军事,但心思缜密,所问,也极具章法。
“有两点可行。一,牧民本就在这个季节向北迁移二,正因为那里大部分是科尔沁人的地盘,他们更希望能吞并掉插汉人,而不是消灭。”
“你的意思,即便是他们怀疑,也希望能逼降你们?”
“对,在混杂插汉牧民的队伍中,又有谁能分得清究竟是哪里的人呢?只要我们将队伍控制好,在风声泄露之前,是有把握到达正北向的插汉河套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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