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咱们虽恪守本分,但大帅新组健营不易,又客居在宣镇,协守此处。若是主客不合,恐怕也会影响到他的官声。”
反过来劝唐康的王晚亭眨了下眼,干耗下去难免收场麻烦,不如就驴下坡,赶走了事。
“放放放,妈的。”
亲兵听闻,立即将绳子解开。
“等下。”
两人正要告辞走人,被他又突兀叫住。
“你方才说叫人剥了衣裳,可是真的?”
档头狐疑地瞅着他,期期艾艾得答道:“确实是被人剥了去。”
“那好,把大氅给老子除下再走。”
大手一摆,亲兵直接剥了他的外套,连王晚亭都看得呆了。
“回去尽管说去,是老子抢的,衣裳也在老子这里。有种的尽管来拿。”
望着抱头鼠窜出帐而去的两人,王晚亭垂在袖口的手,斜斜地挑起个拇指来。
杨国柱当然没那么笨,他要的就是借口,一个赶紧让黄冲走人的借口。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向兵部呈报的事被内阁人推波助澜,但现在终于晓得,连东厂督公都搞不定的家伙,还留在自己地面,岂不是自找麻烦。
于是,兵部收到了题文,也加了批注上报上去。
既然宣镇暂时无忧,劳师费饷总拖着也不是个事,内阁天天在想着如何省钱,便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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