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壮实的冬至最终没让跟来,被留在老哈河南岸营地里,此刻应该在同夏侯青对着白眼,鸡同鸭讲地共同管理着医疗队。
最想来的除孙元化就属夏侯青,塔塔儿反而没料到自己能被挑中。
她现在是鸢儿的管家,手下五十个娃子是部众。柳伍是名义上的老爷,鸢儿的该口称他为父亲大人。而大帅,是柳伍从关内带回来挑中的女婿。
吕元守和他的手下在不远的另一拨,是柳伍名下专走大明商路的驼队。
说是驼队,他们还牵赶着百多匹马和十多头牛,另有几部破烂拉东西的木架车。
好车都随在这一拨,整整十部。柳伍是名豪商,专替喀尔喀却图部落采买货品的有名人物,这大概就是逃跑后抓回来没被大帅处斩的缘故。
“给你。去年那种带花香的糕,你会做吗?”原来塔塔儿也握着把野花,紫色的。
“什么糕呀?如意糕、绿豆糕还是灯芯糕?”
“不是,花香味的。”
“花香味的?常有的是萝卜糕、松糕。哦,梅花香饼、香薷饮,还是桂花糖蒸栗粉饼?”
讲起糕点,按鸢儿所知,海了去。随口便能报出一大堆。
“对对对,桂花。桂花糕。”
“糯米有桂花没处寻去,要不我另给你做一种,保证比你以前吃过的好。”
人靠衣裳马靠鞍,一身羽彩长裙的鸢儿何止是艳丽,简直天仙。既身似天仙美,心自甜蜜如花。
“好喂,走走走。”
提彩裙的天仙将手串在假小子模样的塔塔儿臂弯里。两人一晃一晃地在树下走,远看就像一对野鸳鸯。只不晓得草原上除跳大神尚有无有杂戏,穷小子勾搭到富家小姐会当是无聊文人最喜欢下笔着墨的剧情。
镇虏营第二次被人闯入,这回是皇亲王学。
“去通报,说本官到了。”
不管留下的是谁,以钦差身份来过一次的他对关卡上的小喽啰自不需要客气。
“来者何人?莫再前行,营地已封,速速转回去。”
“回去回去,再敢过来,莫怪我等弓箭伺候。”
密云地面的官也多,尤其还有仇家就在左近,大帅不在营中,沿途盘查得尤其严格。
“瞎眼啦,老子是你们提督的长辈。快快将这些搬开,休得啰嗦。”
“老子才是你老子,滚回去。”
叫他亲自出来讲话已经算给足了面子,还敢阻三拦四,讲话更是没上没下的,这该死的喽啰是不想活了还是咋地?
“反啦反啦,哪来的子敢拦老子的路。来人啊,给我打。”
威风八面的王学当下扬起鞭子就抽,左右几个拥上前七手八脚地抬开路障。
“噹,噹噹噹。”
“住手,放落拒马,后退。”
杂兵们敲响了报警的铜锣,呼啦啦从卡哨后面的矮棚子钻出来十几个着马甲的,站作一排张弓搭箭瞄向了他们。
“你们想怎地?本官是新任的指挥使。”
开始是副的,争取了好久,最后兵部才妥协,勉强打发了一枚正指挥使的铜牌给到他。
“砰。”
长箭钉在马蹄前,乌着脸的一排兵不理他是不是指挥使,他们接到上面命令封锁道路,禁止非护天营丁的一切人等通行。
“再不住手,就地格杀。”
对面七八个大头兵中,小头目吼得是八面威风。随从见对方死横,连忙放了手中的路障,圈护在老爷周围,抽出配刀,紧张得直冒汗。
“你等听好咯,我乃是御令的护天营新任指挥使,速速叫朱骥出来迎接。”
头可断、血可流,正经穿过飞鱼服的王学绝不能把面子丢。
“你等也听好咯,除非持有王大人核发的通行令,凡敢擅闯我护天营者,一律以鞑子奸细论处,统统射杀,绝不姑息。”
神气活现的小头目仰起了手中小旗,冷眼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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