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明白了,其人确实与早前的先帝有几分秉性相近。比如不好声色以礼待人,光明磊落天性率直,对张府诸子弟及亲戚也能友好善待。
皆沉迷于一事,雕琢木器是种爱好,行军打仗也是种爱好。
非常好战,短短一年时间,趁练兵的机会接二连三出击,此次都是直面关外的强兵。
还有就是善良轻信,胸无城府,最起码在她眼里是如此。
若不是前有渺目管束,后来又结交朱骥几个,起身都难。再后来投靠在自己名下,进了将军营一样还是需人照应,早已被人典卖还沾沾自喜。
现在混出了点本钱,周围有帮人围着,还是一路地作死。
唉,生死由天,一切皆在命中注定!
“娘娘,老夫人带话,讲说聘礼的事需请示娘娘跟前。”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劳烦母亲前来。”
父亲虽挂职兵部,于军国大事同自己一样的不明所以。现在又把何家也牵扯进来,这门婚事表面上是尊荣无比,将由皇帝出面赐予。可搞不好,成就出来一段孽缘,让何尚书的掌上明珠作个望门寡。
“奴婢启禀娘娘,备下的东西是否可以让来人带去太康伯府?”
“带去吧。”
低头欲专注写字,半天下来心里面的意乱心烦未减半分。
偷偷报呈来的消息说,黄冲连练字都敷衍,常常是摆出个样子拿以前写过的充数。近来更是离谱,下人削制了木炭条,连笔都不愿握了。
“娘娘,尚有一事需禀请。来人问新房陈设在太康伯府还是将军府?”
笔被搁下,始终静不下心,她不想写了。
“讲是到府上颁旨的钦差,要太康伯莫要插手昭勇将军的婚事。”门里门外连着跑了数趟,暴丫儿压低声音,小心地禀报原情。
主子的心情不佳,伺候在边上的酸丫儿到现在也没帮上一句话。
“钦差?”
昂头的张宝珠愈发显得身段颀长。
已经有发福的迹象,但是个高匀称的人往往显不出胖来。
“叫那人入来。”
思索片刻后,她走向了正殿的宝座。
“叩见娘娘千岁。”
“我父母亲还有弟弟可好?”
“主家翁近段无恙主母也是安康,小家主活泼可爱无病无灾,好得很嘞。”来人是位内院的婆子,举止规矩口齿伶俐。
“你回去同我父母讲,婚事乃是御赐,阖府上下当承应天恩,尽心操办。”
“是,娘娘。”
“还有。”张宝珠一抖彩袖,“吉日之前,我会亲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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