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就急呗,反正又没啥正经事。”
渺目被人传唤去京,玻璃厂的一应事务有小勺日夜在盯着,前不久成一带了一大帮人来,将等子秤和仓里所有的硫、硝和炭粉全搬去了镇虏营。眼下不偷懒,何时再偷?
“哎哎哎,看看看。”
一颗小玻璃珠子在庆生手掌心中,滴溜溜地乱转。少年不光会偷懒,也传染了他二师兄偷自家东西的贼性。也许是同人不同命吧,仗着没人敢讹他罢了。
“下流胚子。”“啪。”
挨了打的庆生只发了片刻的楞,待看到他师姐红花棉裤下杂沓而起的大块残雪,又见鹦哥绿的短布袄,正向着远处飞落的珠子在一路飞奔。立刻拔脚就追。
“不要脸,抢人东西还敢打人。”
雪地上,欢快追逐的背影在左右晃动。
饿晕了头的祝鸢儿,慌忙抬脑门朝那厢望上一眼,又耷拉下颗头。翕动张发紫的小嘴,费力地绞拧起厚重的湿衣裳。红通通的双眼,含着两汪水。干凉凉的鼻孔,挂着两条蠕动的白虫。
“以后,一辈子都不沾酒边。”
“啪啪啪,啪啪啪。”
项杏娘手中的棒槌发狠般在捣,嘴里在诅咒发誓愿。
“不是酒,是门。以后门一定要关好,栓上才…才..哎呀。”
“噗通。”
“哗啦。”
说到激动处,一脚踩偏的祝鸢儿,左右摇摆几下,在杏娘将要抓住衣襟的瞬间,终于成功地将自己倒栽进了河里。
“来人呀,救命啊~,有人落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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