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衣着不一样,阳生更是因为奔波,是以沾染了风霜,但是,整体的大像,却是在那里管着的。
知晓看到了阳生的莫样,田成就知道这厮必然是齐国公子了。
他冲着下面弯腰,然后开口道:“请恕我无礼了,此时宵禁已过,城门不能轻动!”
监止眉头紧皱。
他原本想要利用阳生的名号,吓了田成一次。
这厮不是田氏嫡子,未必能够敢硬抗阳生的脸面。
而他若是能吓住了田成,必然能够乘机夺权的。
哪怕只是拥有城门处的这一点兵力,然后登高一呼,召集国人武装起来,拥护阳生进宫。
到时候,就算田氏、鲍氏势大,也未必敢撕破脸的!
再则说了,他们监氏,虽然手中没有抓住了军权,但是,却也是掌握了一些私军的。
到时候,他们一族,未必没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只可惜,此时看来应该是吓不住田成了。
他扭头看了看刚才还是意气风发的阳生一眼。
却见到这个刚才还神采兮兮的阳生,这一刻却是一副小受的模样。
这一副变脸的功夫,监止焉能不知阳生打得什么算盘。
他若是成功了,不单单是监氏一族有了崛起的时机,甚至就连阳生也未必不能火中取栗的。
而一旦他失败了,也只是监氏消亡而已。
阳生到时候完全可以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了他的头上!
一念及此,监止当即也不声张了。
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他才不要做呢!
监止等了等,见到田成丝毫都没有动弹的意思,他只得自己给了自己下坡驴:
“田县帅,公子当面,夜深露重,还是先让公子进去吧!”
监止只得借着露水太大来说事了。
田成嘴角勾起,心中冷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稳重:
“来人呐,放了吊篮,吊公子上来避寒。”
伴随着田成的话语,只见城头上抛下来了一个吊篮。
这吊篮也只是够一个人坐下的,虽然稍微有点空余,但是,他总不能和阳生挤一个吊篮吧?
若此,他就给了别人攻击的机会了。
“公子,实在对不住了,臣下职责所在,宵禁已过,只得以此请公子进城了!”
田成咬紧了宵禁两个字,至于进城二字,却是说的很淡。
阳生打了一个寒战,暗骂自己糊涂。
他就算最先赶到城下又有什么?
一旦惹恼了田氏,借口自己与礼不符,或者是与国高为伍,直接将自己控制起来。
要知道父亲可是有着三十多个子嗣呢!
他兄弟众多,就算是成年的兄弟,都足足有二十多人!
这么多人里面,大把愿意和田氏合作的!
若不是田氏直接让五都之兵各返地方,坐镇齐国四方,谁就敢肯定,东莱的那些兄弟们不会起兵了?
阳生想到了这里,只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
自家那个小兄弟是怎么回事?
难道都忘了吗?
那可是父亲亲自任命的君候,可是所有朝臣都亲自认可的君主,可是田氏一族也拜见了几个月的君主!
但是呢?
还不是就这样被废掉了?
虽然田氏做的很地道,虽然废掉了孺子荼的君位,但是,还是给了他一城之地,让他做了一个大夫。
但是……
荼小子可是君上啊!
都得到了这个下场,他阳生不过是一个逃亡公子……
阳生不敢再想了。
他是见过鲁国优伶的。
鲁国优伶有一个节目,看得他感慨颇深。
优怜本是侏儒,这些人打扮成各种各样的装扮,表演各种或是模仿神仙鬼怪,或是祭祀舞蹈,或是春种秋收的舞蹈,来取悦贵族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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