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止扭过头,一边继续赶路,一边却是开口道:
“君上,田氏子常说一句话,兵贵神速,我们只有最快的赶到了都城,那么才能是笑到了最后那人!”
阳生刚才只是下意识这么说了一句罢了。
闻言,他笑了起来:
“止,且放心罢,朕没有自满,只是方才想事,以至于入了神。”
监止不接这个茬。
莫看现在他们关系好,阳生什么话都给他说,一旦等到阳生登基之后,那可就要变了。
他此时不接腔,那么就算是将来,阳生想起来了也是无碍的。
但是,此时自己若是解下了阳生道歉的话语,那么,将来必然要被清算的。
监氏又不是猝然富贵之人,自然明白这个政治道理的。
阳生也没有再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却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止,只要我们进了这道墙,就站在了刀刃上,君上的称呼,你可不要再提了,若是惹恼了别人,怕是你我……”
他们会怎么样,阳生没有说,监止也没有问。
他只是应了是,自顾自的驱赶着战马。
从鲁国到齐国,就算是乘车,也需要整整五天的时间。
若是单马,根本就无法一气赶来。
马匹的耐力不如人,甚至一匹马快速的冲锋路程,也就只有十几里罢了。
他们这辆战车,本就是轻车,要比战车小了一些,然后又配备的是四匹马拖拽,是以,倒是坚持了一路。
……
田成正在城门楼上小寐。
忽然有军吏上前喊醒了他。
“唔……”
田成搓搓脸,坐了起来。
大半夜的,他实在是困极了。
使劲揉了揉脸,扣掉了眼角的眼屎,田成这才穿上了靴子。
“发生么了何事?”
来做这城门吏的时候,小公子特意交代了的,这几天,应该有人要来,让他注意一点,若是晚上,问明了身份之后,可以将人吊上城头,然后再行通知他。
正因为这样,是以,田成睡得很晚。
小吏见到田成清醒了,这才是低声道:“田大夫,有暗桩传来消息,说是有一车过了棘门,疑似大夫让我们注意的那人。“
小吏不知道此人是谁。
田成来了之后,就要他们注意一个单车行进之人。
说是那单车应该是四匹马拖拽的轻车,车上只有两人,约莫二十来岁的年纪。
刚才暗桩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有轻车过了棘门,直奔都城而来,这轻车是用四辆战马拖拽的。
田成瞬间来了精神。
他急忙拿起一边的头盔,戴在头上,然后又提起了长剑。
阳生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却早已将画像背了下来。
更何况,公子说的是监止在跟随着阳生。
监止那厮,他却是见过的。
幼时,他们可是没少打架。
果然,就在他出了城门楼没有多久,就见到有一个灯笼,在漆黑的城门前,迤逦而来。
看那灯笼的高度,和晃动的幅度,应该是挂在了战车上才是。
少倾,一辆战车在护城河前面停下。
有人冲着城头上呼喊起来……
田成让人抛下去几根火把,借着光亮,却是看到了城下只有一辆轻车。
“放吊桥,让他们过来。”
田成开口道。
小吏迟疑一下,他不知道该不该听从。
按照守则,他是不能遵守这个命令的,但是,若是不从……
田氏、鲍氏可是执掌了整个京都啊!
一边的城门吏却是上前一步,他面带为难之色,开口道:“田大夫,这与规矩不符啊!”
除开宋国这个异类之外,历朝历代都是执行宵禁政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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