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都水司 (2-1)

午正时分，未央宫内公输韶与他父亲常山王公输斌在一处凉亭内等候，他们身着礼服时不时拿手帕擦拭头上的汗珠。

今日陛下突然召见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公输斌坐在石凳上眉目紧缩，眼前的瓷杯冒着阵阵热气。公输韶却一点都不慌张，一边品着茶一边吃着糕点。

一旁的宦官笑着道“太后说过若世子喜欢这些糕点，等出去时让老奴给您备上一些带回去吃。”

公输韶拿起餐盒旁的手绢擦了擦手，他从袖口掏出一个盒子道“还请公公替我把这个交给太后，这是我给太后带的礼物。”宦官双手接过道“老奴明白。”，公输韶点点头道“有劳公公。”

话音刚落一个宦官从走廊里小碎步走来，他走到亭内在场的宦官赶忙低头弯腰，公输斌与公输韶起身站好。

宦官向公输斌公输韶行礼，慢条斯理的说道“王爷、世子，陛下召见，请吧。”，他二人点点头道“有劳少监了。”，这个宦官是常侍之一的程霖。

在程霖的带领下他们在宫中穿梭，如今这个宫城已经和公输韶印象里相差甚远，小时候公输韶就是在这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

程霖一边走一边说道“听闻王爷在东市买了不少书画，王爷对这个感兴趣？”，公输斌道“我的谋士苏昱说东市张氏书画十分出名，真好我也十分喜欢，便买了点。”

程霖露出微笑他的眼睛快眯成一条线，他说道“前面就是了，还请王爷、世子快快进去吧。”

当他们二人进入殿内，公输谨坐在台上看着书卷，公输斌公输韶走到殿内行礼参拜。

公输谨并未说话他依旧在看着那本书，就这样过去了十几秒。

公输谨把书放下他看向公输斌道“王叔常年统兵在外，《孙子兵法应该也已经烂熟于心了吧。”

公输斌答到“陛下征战四方用兵入神，臣岂敢在陛下的面前班门能斧。”，公输谨道“，王叔代朕监察鲜卑六部，平定鲜卑叛乱，王叔不要谦虚。”，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现在鲜卑诸部可还安稳？”

“一切安稳陛下。”

公输谨拿起书又看了起来，他翻了一页道“王叔，朕听说鲜卑人擅长骑射，来无影去无踪，甚至比朕的骁骑营还要厉害。”

公输斌赶忙答到“市井谣言而已，陛下不必当真。当今天下没有哪只骑兵能和骁骑营并论。”

“哦？听说鲜卑人组建了义骑直接听从于王叔啊。”

“义从是听从于北平大营都尉而不是私人。”

公输谨把书放下道“祭祀后，朕打算让你接替卫老，担任司隶校尉一职。”

公输斌行礼道“臣谨遵陛下陛下旨意。”，公输谨最近微微翘，他起接着说道“北平大营朕自会派人接手。”

“诺。”

公输谨看向站在一旁一直低头不语的公输韶，他笑着道“这不是那个扬言要拆了我未央宫的混世魔王吗。”

公输韶行礼道“臣这不是没拆吗陛下。”，公输谨敲了敲桌子道“每次你上窜下跳还不是太后惯着你。要不是太后，我早就让你这只皮猴屁股开花了。”

公输韶道“你小子，最近可有长进？”，公输韶道“臣精通骑马弓射……”

“还有呢？《论语、《中庸读过了吗？”

“这个……臣读过了……”

“那你来说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这，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公输斌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公输谨指着公输韶道“你老师还讲别的了吗？”

“臣……”

公输谨向后靠道“你这样以后怎么治理封国？”

公输韶道“臣当以仁治国。”

公输谨嗤笑道“你不会就只会说这句话而已吧。这样吧，”咱们打个赌如何？

公输韶道“陛下想和臣赌什么？”，公输谨道“你去给朕查一个案子，查出结果朕就给你赏赐，查不出来你就给我乖乖去配太子读书去。”

公输韶听罢心里暗叹不好，这是要把我当工具人？不行我必须要回绝。

“陛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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