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人应该怎么说呢。
过去的那些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现在还去说,又还有什么意思。
有句话说的好,时过境迁。
曾经的那些情分虽说不会因为时间的变化而变化,但这事情可就不好说了。
以前的陈叔宝是藩王,是……那个时候的他连皇子都算不上,只能算是皇室的分支。现在那可就不一样了。九五之尊,万民之主,那可不是来玩笑的。这要是一个不留神,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是生,是死,这谁也说不好。
“陛下,今时不同往日,臣如何能再像过去一般。”
“说的也是,是朕想的有些多了。”陈叔宝,想了想说道。
“陛下,眼下隋军行动频繁,臣以为陛下当早做打算,以应不时之备。”
“你这话怎么讲?”
“陛下,臣以为隋军在大江旁边的那些行动并不只是单纯的骚扰,他们这样做更像是为了实施某种行动而进行的准备。”
“你觉得他们要真是那样,我们应该如何?”
“当然是应该增兵了。”
“增兵吗?”
陈叔宝随意的坐在了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说着。
就这样随意的坐在地方吗?这也太那个啥了吧。要知道,你可是天子。天子的话怎么能这样随意,怎么能有这样的举动。
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么。
“陛下,臣以为还是换个地方说话比较好,在这里,臣总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看陈叔宝这个样子,好像并不在乎的样子。
“陛下,这……”
“你吞吞吐吐的是想做什么,有什么就赶紧说,不说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去。朕可没时间在这里和你扯淡,朕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即是如此,那臣就说了。”
“好了,你想说就说,赶紧,文庆。”
原来这来的这个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那施文庆。
说起这施文庆那还真的要好好说说才成。昔年,在陈叔宝还是太子的时候,这施文庆便追随在身边。后来,陈叔宝于宣帝灵柩前继承大位时,始兴王陈叔陵命侍臣去外面取剑。左右侍臣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取了上朝时的木剑给陈叔陵,陈叔陵大怒。
长沙王陈叔坚在旁边,听见陈叔陵的话语,害怕将发生变故,窥测陈叔陵的行动。
当时,陈叔陵打算乘陈叔宝痛苦伤心的时候行悖逆之事,幸好施文庆在旁边。
按理来说,施文庆只是个太子舍人,是没有资格待在那里的。可因为陈叔宝的信任,所以他也就留在了那。
不过,真的是幸好啊。要不是有施文庆在,这陈叔宝恐怕就不只是被颈部,而是一命呜呼了。
其实怎么说呢,要是陈叔宝就此在那里死去,后面的故事也就另说了。
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这陈国,或者说是江左诸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竟然一国又一国的皇室子孙都在自相残杀。
在陈之前的宋齐梁,那皇室真的是,不是兄弟相残,就是子侄相残。也是不明白了,为什么要这样。
明明都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为什么还要那样。
一统四海,统御万邦的大晋怎么样,就是因为皇室内部不团结,最终使得中州沉浮,天下板荡。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晋国可就要完了。
可是就算是没有完蛋,这大晋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没有了中州,这还算能行,但皇室苦苦受制于外臣,又算怎么一回事。
王恒谢庾四个家族,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就差没有行废立之事。哦不,其实这废立之事那还是有的。毕竟那恒温的儿子桓玄就逼迫晋安帝禅位,做了那大楚的皇帝。
唉,一句话,这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么。
明明是殷鉴不远,明明是血一样的教训,为什么后来的那些人就不知道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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