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
高炯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几声,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外面。
其实怎么说呢,他是不用的。
按他的身份来说,他就算什么也不做,白泽也不会说什么。
一个主人,一个客人,难不成还能掉个个。
说白了,此刻高炯就算让白泽立马出门去办事,那也是应当应分,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话怎么说的,让你去办事,那是看得起你。你还得脸了,真实的。
“大人,要是有啥,你就说你这样,我也怪难受的。”
果然,就说嘛。唉,这高炯,高大人啊,还真的是有些让人闹不明白。
有事你就说事,整这些没用作甚。每个人的时间都很有效,你这样弄,实在是有点让人心累。
经过刚才那么一整,白泽就算再不明白,那也明白了。
很多事,可能最开始看不明白,但慢慢的,慢慢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些也就浮出了水面。所以说,做什么那都不要太着急。要有耐心晓得不!此刻,也许你什么都没看到,但下一刻,说不定就会云开雾散,露出本来的面目。
世间之事莫过于此,君当自知,当自明。
“我希望你再去一趟江左。”
想了想,高炯终于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藏着掖着也没啥意思。本来就是让过来做事的,整那么多也是为了这个。现在兜兜转转又回来了,怎么能不继续下去呢。
怎么说呢,在这个世界上,机会事恒定的,如果此刻你不抓住,这样的机会便再也不会出现。
西风啊,夜雨哪,吹了又吹,下了又下,身在其中的众人,有谁知道,有谁明白。
或许是不知道的,亦或许是知道的。只是知道或者不知道,说白了,可不就是那么一回事。
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才会看到你。要是一直都自甘堕落于无尽海中,那么也就只能在日复一日的仰望星辰中浑噩下去。
高炯是聪明人,道理他肯定都是懂得。
白泽有些惊诧的问道:“大人,又要去江左?”
看到白泽这样,高炯也有些惊讶。
不对啊,这怎么回事,不过是再去一趟江左,难不成还有了问题。
突然间忐忑了,突然间就不明白了,突然间就仿徨了。
难不成是自己说的有问题,还是做的有问题。
应该不会啊,怎么可能。
细细盘算了一下,高炯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就说嘛,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想了又想,还是没想明白哪里有问题,高炯觉得这小子纯粹是在捣乱,故意在那里……也罢,也罢。既然这小子搞出来这么一手,说不得是有什么要说。即是如此,那就看看他想做什么。
心念及此,高炯说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
什么,这算什么!
看白泽说的那样云淡风轻,高炯突然间就有了一种错觉。
怎么回事,咋可能,这小子……这才多长时间啊,他怎么就能成长到这种地步。还真的是后生可畏,一水更比一水高啊!
他应该高兴,毕竟白泽是他带过来的。这几年,他一直都在等这一天。新一代的领袖人物,新一代的柱石。当然了,其他人也不是不能用。就比如说李淳,他就不错。可是啊,李淳是很不错,但他的心不在这里。你说,这心都不在这了,怎么还能留得住。
又不只是李淳,也还有其他人啊,这又是作甚。
是的么,是有其他人,可是袁凯选去,还是选到了白泽。
人虽众,才难求,晓得不。
白泽也不是一开始就入了高炯的眼,要不是一趟江左,一趟草原,还有其他一些事,他断然不会就这么定了。
看一个人,不应该看他一时,而应该看他一段,或者说始终。
不以一时断一生,不以一念定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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