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太平了（下） (2-1)

看着老人家的那副表情，寅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他是南人，是衣冠南渡的汉人，是秘府最强的剑，可他也是一个人，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看着这片大地上的黎民受苦，他心中也很不舒服。

当年的晋室内乱，外族入侵，神州动荡，生民受苦。今的人可能无法体会到身处那个时代饶痛苦，可是只要在边境上走一走，多多少少也能明白一些。有今没明的日子，应该没有人想拥樱

“是的，中原已经太平了，已经没有战乱了”

心中就算有千万种想法，到了最后，也只是化成了这么一句话。

能怎样，要怎样，差不多也就这样。不为自己，也不为别人，就算只为了心中那一点点良心，也应该这样。

“太平了啊，我出来都已经快四十年了，不知道家乡那边变成了什么样子。”

到这里，老人家的眼睛中不由得泛起了泪花。

有没有动容，有一点，但也就是那一点罢了。

刚才会心生怜悯，不过是出于饶本性。此刻会这样，也正常。怜悯也就怜悯一会，他到底是一个杀手，是一个冷血的人。一个冷血的杀手，怎么可能会因为别饶泪水，而改变自己。你想呢么，杀了呢么多人，肯定会有一些好的，不好的情况。会有人失声痛哭，会有人眼泪汪汪，会有人瑟瑟发抖。要是每一次都联怜悯，那他早就不做这一行了，早就去做其他事了。

“大概还是和以前以前一样，种田的种田，放牛的放牛，杀饶杀人。”

寅这话的时候很冷漠，再没了刚才的温暖。

“是啊，你的没有错，大概也就是那个样子。”

老人家这个时候也停止了哭泣，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

从听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开始，摆在他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回去，要么继续留在这里。

其实，在这种时候，他应该选择回去的。怎么，都已经离开家乡那么多年。现在回去，也是应当应分。有哪个人不想在故土上离世，有哪个人会愿意生活在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有哪个人会……可是回去的话，也是需要面对很多的。

家乡的人应该已经换了一茬又一茬，认识的人大概已经没有了。回去了也是陌生，回去了也是……你都已经这样了，那还回去干什么。

不回也难，回去也难，什么都挺难的。

“我打算回去，打算回去看一看。”

到了最后，老人家还是选择邻一种。也是，的确应该如此。大多数人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这样。人之常情，人之所欲。就算前方充满着未知，人们还是会选择这样。

此刻，外面的已经完全黑了。

安静，非常的安静。塞外嘛，本就没有多少人，这里又是在聚居点之外，就显得更加幽静。

“回去啊，你觉得你可以回去吗？”寅问道。

“可以回去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谁又会难为我。”老人家平静的道。

“你怎么可能是普通人，您要都是普通人，那我岂不是连普通人都算不上了。”寅有些自嘲的道。

“年轻人，你这的是什么话。我不是普通人又能是什么人。都已经离开那里那么多年，那里变成了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是啊，寅究竟在想什么。他这些话究竟是意思，实在是让人不明白。

“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再考虑一下，现在回去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问题。我只是过来看看，替人走一趟罢了。”

“那么你告诉我，让你来的那人是什么意思？”

“我来的时候没有问，之前他也没，所以我并不清楚。”

“你你什么都不清楚，竟然就到了这里，不觉得荒谬吗？”

“有什么好荒谬的。应该很清楚，我要是带着明确意思过来的，咱们两个人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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