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阿仂再度冷笑,既然对方问了,那他自是要把早就准备好的答案说出来,“因为叔父辈们为邓伯马首是瞻,如果不是他点头,选龙头也不会被改成打擂台,那样的话这届龙头就很可能会是你。所以,你对邓伯怀恨在心,去找他理论,并想让他出面再把规矩改回去。遭拒后,你就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这个理由,够不够?”
“你你这”大啲听到这里,已经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他很想上去跟阿仂拼了,可惜双手受伤不好整。
而就在大啲思考着自己靠咬的有没有可能搞定阿仂之际
“堂主堂主!大事不好啦!”一阵疾呼又从门口那儿传来。
这来的是谁啊?
也不是谁,就是阿仂的一名部下而已,而他口中喊的“堂主”,自是指阿仂。
这人呢,无疑是阿仂事先安排好的,阿仂本来是想等到鱼头标过来跟他提了“龙头棍”之后,再派个小弟借着上茅厕的时机朝院子外面发个信号,随即这个“演员”就会登场,在众多同道面前演一出戏。
但阿仂没有想到,鱼头标从酒席开始就一直忙着应付各路英雄的敬酒,还要不停收小弟,根本都没空过来搭理他。
阿仂也不可能自己主动过去提这事儿,因为考虑到后面的“戏”,他要是主动去提起棍子,就有点太刻意了。
于是,这事儿就僵住了
鬼知道还等多久阿仂才能找到节骨眼儿,万一鱼头标喝高了,今儿压根儿就想不起来提棍子的事,阿仂还真难办。
好在李崇达这会儿突然带队闯了进来,打破了僵局。
阿仂安排的那名部下呢,既然能被安排做这个事,自然是个挺机灵的人,他远远瞅见这边的变故,便自行判断如果再不登场可能就没机会了,因此他就见机行事地入场了。
“让他进来。”李崇达只回头朝门那儿瞥了眼,就示意门口把风的官差把这喽啰放进来。
那喽啰也是迅速锁定了阿仂的位置,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的堂主老大面前,扑通一跪,并用全场都听得到的声音、带着哭腔、喘着粗气道:“堂主!不好啦!龙龙头棍被人偷啦!”
此言一出,举目皆惊。
“什么!”而阿仂呢,先是假装震惊了一下,然后表情变了几变,又假装思考了一下,最后,他再缓缓转过头,看向了大啲。
“你又看我干嘛?”大啲被他饱含演技的深沉眼神盯得都有点虚了。
“知道龙头棍藏在哪里的人,除了龚爷、我、以及我手下负责秘密看守的几个人外,就只有邓伯。”阿仂这句,还只是开了个头,“哼我就说,之前你手下的长毛在擂台上落败后,你怎么一声都不吭,这不像你大啲啊,原来你是早有打算,想搞事啊”
经他这么一提醒,在场的很多人也都想起了大啲当时的“异常”,这让本就萦绕着大啲的那种怀疑的空气,现在已变得越发接近于“确信”了。
“你胡说八道!”大啲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因为情势对他越来越不利,他也知道光是发火并不能洗脱嫌疑,“邓伯为什么会知道龙头棍藏在哪里?就算他真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知道?我真要逼人说出棍子下落,我直接来砍你好了!我找邓伯干嘛?”
列位,这就叫情急之下,越描越黑啊。
虽然刚才阿仂的那句话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但终究是没说出“抢棍子”这三个字来,而现在大啲自己几乎是说出来了。
至于他为什么不去逼阿仂说出棍子藏在哪里,而是去胁迫邓伯并灭口,这问题就是废话一个是身边有众多小弟保护的现任大佬,另一个金盆洗手多年,除了一条狗之外没半个手下的退休肥佬,哪个比较好对付,这不明摆着吗。
“龚爷死后,我担心会有人打龙头棍的主意,万一我哪天被那人做了,联络不上我那几个看管龙头棍的手下,会很麻烦。”阿仂这边,说辞则是早已想好,“此事事关重大,我再三考虑后,便决定把藏龙头棍的地方告诉邓伯,我以为邓伯金盆洗手多年,且德高望重,再怎么也不会有人对他不利,告诉他是最妥的,唉没想到却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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