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和杨志二人从故城出来,就向西而行,大概走了半,也就黑下来了,杨志劝道:“殿下,这也黑了,左近不见人家,不如就先停下,等等后面黄信他们,也有个照应。”
赵榛刚要话,就听一阵歌声响起,不由得侧耳听去。
“独行独坐,独唱独酬还独卧。伫立伤神,无奈轻寒着摸人。此情谁见,泪洗残妆无一半。愁病相仍,剔尽寒灯梦不成。”
赵榛听得孤苦,不由得心由所感,就催马向着歌声响起的地方走去,杨志急忙跟上,刚要话,赵榛挥手制止,道:“既有人声,当有宿处,却走去看看。”杨志无奈,只得跟着赵榛。
二人转过一处林子,就见前面出现一处低矮的庵堂,歌声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赵榛带马近前,刚要下马叩门,就听里面又传出一阵歌声。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赵榛一怔道:“这是朱淑贞的生查子,这声音……也像是她。”不由得就勾起一段往日旧梦来。
杨志刚才没有仔细听,这会听了,也道:“这声音的确是女人。”随后又一笑道:“若不是女人,也不能在庵堂里了。”
赵榛就从马上下来,走到庵门前伸手叩门,在赵榛看来,这里有人能歌风吟月,必有风雅之人,所以上手轻叩,并未用力,但是他这里还没叫来人呢,里面先有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少在那里唱孤独,明晚上你就不孤独了。”
“走开!”一个清冷的声音厉斥道:“我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的。”
“哟!好不贞洁啊!”那尖刻的声音再次响起:“有道是聘者为妻奔为妾,你一个出来找男饶贱人,装什么啊,而且也不是我吓唬你,我师父那一掌拍在铜鼎上,都留个印子的手段,你也看到了,既然我师父了要你配给唐公子,那你以为你还走得脱吗?”
赵榛和杨志两个对觑一眼,杨志就向后退了几步,随后一个助跑,飞身上墙,翻了过去,赵榛随后开始拍门,这会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什么风雅的人了,攥了拳头猛捶,庵堂的门被他捶得不住的摇晃,里面有一个粗嘎的声音叫道:“来了,来了!谁这么无礼,如此敲我家庵门,还这样无礼,不知道这里是魏店上唐家的家庙吗!”
随着话音,庵门打开,一个老年尼姑探出头来,她生得身粗体壮,一脸横肉,光秃秃的脑袋上没戴帽子,瞪着两双凶睛,恶狠狠的看着赵榛。
赵榛心道:“这个就是那师父吗?”他听里面的人,那师父在铜鼎上都能留下掌印,所以不敢大意,身子微斜,就用肩膀撞过去,叫道:“我是走路的,借住一宿。”一膀子就撞在了那老尼姑的身上,把那个老尼姑撞得蹬、蹬、蹬……连倒数步,赵榛趁机挤了进来。
一进庵堂,赵榛就见这里院子并不大,迎对面是一溜南屋,堂屋一间,两侧各有两个禅房,在堂屋下的门阶上,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三十几岁的尼姑,就站在台阶的下面,虽然是尼姑打扮,但却脸上搽了粉,涂了个大红的嘴唇子,扭腰拉跨的站在那里,斜着眼看着赵榛。
台阶上面站着一个虽然穿着男子文生衣服的人,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人,那双含愁目,两弯断肠眉,赵榛只看了一眼,就再也移不得目光了,想当年他在京师的时候,也是好花贪酒的,那三瓦两舍之地他也去过,这女人就是他当年的风流,此时不由得激动的叫道:“阿贞,果然是你!”
这女子就是被后人称之一曲一断肠朱淑贞,赵榛虽然和她相认是在瓦子里,但是这女人却不是妓女,而是良家,不过她的名声比起妓女来,还要不好,原来这朱淑贞是江南人氏,才华横溢,诗书两绝,但是他的父亲却是一个贪利钻营的人,为了能让自己的仕途方便,逼着朱淑贞嫁给了同僚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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