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定在第一船,眼看不好一头就跳到水里去了,夏侯成在后面看到,不由得慌了,又想跳水,又舍不得那些船,还有好不容易到手的这点基业,急切之间就大声叫道:“縻将军,縻将军,救……。”他话没说完,借着对面火把的光线,一眼看到縻貹牵了高头卷毛黄从船上下来,人拉着马尾巴,向着岸边过去。
那马又高又大淌着水向岸边走,縻貹就在后面跟着,水越来越深,他整个人都被浸到水里,脑袋都看不着了,但一只手还死死的抓着马尾巴,又走一会,那马就走得接近岸边,水由深变浅,縻貹渐渐的从水里走了出来,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张脸憋得紫须须的。
高头卷毛黄就从水里走到了岸上,縻貹跟着上岸,把身上的衣甲全都脱了,只穿着一块兜裆布遮羞,翻身上马,用斧杆子一敲马鞍子,高头卷马黄长嘶一声,四蹄翻开,向着正北去了。
杨温先前没有看到縻貹,听到马嘶声,一眼看到縻貹向北而去,立刻拍马追去,边走边道:“乜恭看住人马!”
夏侯成这会看得都傻了,眼见縻貹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不由得跺脚骂道:“縻貹!你这个无义之贼!”他正骂着,就见对面的水浪一翻,一个龟背般的大圆弧散开,跟着乜恭抓着许定从水里钻了出来,夏侯成情知大事已去,于是就催着身边的船工转头,向着上游的水寨而去,他心里暗道:“我在水寨里还有两、三百喽罗,我带着他们就去大名府投军好了。”想到这里,就催着船快走。
十几艘小船出来,等到夏侯成回到水寨,就只有他这一艘船了。
夏侯成看到水寨的大旗,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心道:“总算回来了……。”他还没等松一口气,就见河岸边上,无数步兵也不知道从哪里闪出来,就向着水寨冲去,这水寨就是临水搭寨,主体还是在岸上,被人一冲,寨栅全都被撞开了,里面的喽罗全无防备,被人像是赶鸡赶鸭一般的杀着,全无还手之力,最后纷纷向着河里跳下来,想要借水逃命,只是那些军兵就追到河岸边上,不住的放箭,一股股的血水浮上河面,就连河水都被染红了。
夏侯成在船上看到闻达提着龙头大刀就在河岸边上不停的催马走来走去,大声叫着:“都给我拆了,不要留一点木头在这里,那些贼骨头也不要放了,只管杀!”不由得惨叫一声向后倒去,口中喷出一口血来,人就昏过去了,那船伙眼看岸上有人脱了衣服下水,向着他们过来,直吓得肝胆俱裂,就撑着船向着对岸而去,到了岸边,背了夏侯成没了命的逃了。
縻貹催马向北,他一边跑一边暗道:“我向西去是赵榛拿下的内黄,向南去是大宋,向东去是刘豫,哪条路也不是我的出路,老子干脆北上,就去投金国好了。”他正想着,就听身后马蹄声响,回头看去,就见一员大将骑着白马追了过来,他这会正是心里窝火,看到杨温的身影就一带马,心道:“爷爷刚才在水里拿你们没有办法,难不成在这岸上也怕你们吗,待你过来,縻爷爷斩了你就是了。”
縻貹拉住战马的工夫,杨温就过来了,二将见面,话也不说,刀斧齐举就斗在一起,来来回回片刻工夫就斗了十五、六个回合,杨温先还撑得住,但是越斗越是被动,虽然不至于立刻就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决赢不了縻貹,情急之下,就在二马贴近的一刻,回手从腰间把六郎剑给拔出来了,向着縻貹的大斧用力一挥。
呛啷一声,大斧子的斧枪应手而断,縻貹又惊又怒,心道:“不好,这小子有宝刃,我再斗下去,只怕他要暗算我了。”想到这里虚劈一斧,把杨温给逼开,然后带马就走,杨温也把马给拉住了,不敢再向前追,他刚才侥幸赢了半招,但六郎剑单薄,没法真和大斧硬碰,追过去一但惹得縻貹拼命,那败得就是他了。
縻貹催着马一口气跑出去十几里地,这才缓下来,望着苍天不由得长叹不已,心道:“我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此时入夜,凉风徐徐,吹在縻貹没穿衣服的身上,不由得一阵阵的打寒颤,縻貹冷得哆嗦,心下暗道:“哪里去寻件衣服来穿才是,否则到了白天丑得慌也就罢了,这么一路吹下来,非得病不可。”他正想着,就听四下里锣声大起,跟着一队队的人马就从暗影中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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