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秀心里一紧,问道:“这两个家伙很厉害么?”
安魅儿正色道:“他们厉不厉害我不知道,我听说凡是朝他们出过刀的人都死了。这两人出身天池刀派,刀术惊人,纵横大漠十余年,连刈鹿楼都不轻易招惹他们。”
耿秀的脸色再度白了几分,看向薛仁贵,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相虺当然明白姑翼的用意,故作沉吟,半晌后笑道:“武士舞刀,与文人唱和都是雅事,本侯求之不得,岂能扫了诸位的兴致?”
乌勒骂道:“这个混蛋分明借刀杀人,偏偏还惺惺作态,可恶!”
汲鸠与苏祗摩都摇头不语,元贵靡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兜豯后知后觉道:“这么说相虺为了得到耿秀小姐,非要杀掉那个汉人不可?”
乌勒冷声道:“还不都是拜你之赐?”
“……”兜豯脸孔通红,颇为尴尬。
姑翼得到相虺的授意,走到耿秀面前尖声道:“耿小姐,薛仁贵赤手搏熊,白马城上下无不惊为天人。苏鲁和乌力尔是龟兹国最有名的刀客,有意与薛仁贵为众宾共献一曲刀舞,小姐以为如何?”
耿秀脸孔一白,看向郑吉。
薛仁贵淡然道:“汉军之刀只为杀敌,不为人舞!”
姑翼一怔,冷笑道:“阁下嘲笑我龟兹之刀不可杀人么?”
“汉军有律,刀乃兵锋之气,不可轻出,出则必斩敌首还。”
“阁下这么讲,莫非是要与我龟兹刀客决一生死?”
薛仁贵没有说话,神色淡然,目光盯住手中的酒杯,仿佛世界上除了这只琥珀杯,再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兴趣。
姑翼脸色一寒,回头看向相虺。只要殿下点头,他不介意当场斩杀薛仁贵。这个汉人再厉害,敌得过白马城八百精骑吗?
相虺面无表情,他不是不想杀薛仁贵,只是座中还有几位别国王子,不能授人于话柄。再说当着耿秀的面,他也不愿意毁掉博雅宽宏的形象。
乌力尔抽刀在手,指向郑吉,大叫道:“汉狗,可敢与我一战?”
薛仁贵眯起狭长的凤眸,望向相虺:“请问殿下,这算是你向大汉挑战吗?”
相虺听闻此言眼睛一眯,他乃西域一小国王子。哪敢如此,不过现在这里的人。只有薛仁贵二人是汉人,不会泄漏这里的消息。
再加上他父王与匈奴王庭有往来,就算传到外面那又有什么。
相虺:“那又如何?”
薛仁贵:“殿下忘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了吧!”
相虺瘪了瘪嘴,他还真忘了。那都是西汉陈汤,灭北匈奴王郅支单于所说。
相虺不知不以为然道:“强汉!现在还有吗?”
薛仁贵听了心里火,就开始往外冒了。“好!吾定会让王子殿下满意的!战”说完,薛仁贵走向擂台。
薛仁贵拿出残雪宝刀,对着乌力尔道:“想好了,吾之刀出必见血”
乌力尔傲慢无礼的说:“吾之刀不利乎”说完拔刀冲向薛仁贵。
薛仁贵环抱残雪看着乌力尔,冲向自己。
乌力尔当头一刀辟向薛仁贵,而薛仁贵举刀连鞘一起,格档乌力尔势大力沉的一刀。
只听“呯”一声,薛仁贵脚下陷下一寸深。硬接了,乌力尔一刀。薛仁贵感觉手臂发麻,顿时薛仁贵收起了心思小心应对。
二人开始对峙,几个呼吸之后乌力尔动了。还是一招刀辟华山,薛仁贵也是霸王举鼎。不过这次不同,薛仁贵刀口下斜。
乌力尔只感,刀辟下去之后顺势向薛仁贵左下斜滑去。赶紧收力,可惜迟了,薛仁贵右手拔刀。刀光一闪而过,只见乌力尔脖子上一条血线。慢慢的往外冒血,一阵穿堂风吹过。乌力尔的人头掉了下来,高手过招没有那么多的花招。输赢就在几招之内,见乌力尔身首异处。满堂哗然!
相虺一下站起来,骂道:“废物”转头叫:“苏鲁你上”
薛仁贵见此,知道今晚必定是一场恶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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