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看着眼前的情景,眼睛中一丝不安一闪而过,谢飞心中不由得一动。
营帐中又活跃起来,猜拳喝令,吟诗投壶,玩的不亦乐乎。沮授明显失去了兴致,随大溜儿一般参与着各种游戏,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事,完全的心不在焉。
谢飞心中明白怎么回事,正常的发展历程,不久以后,袁绍就会夺取冀州,沮授从袁绍表曹操的事情上应该是看出了袁绍对冀州的潜在威胁。
一轮投壶过后,谢飞喝掉杯中之酒,见众人乱哄哄的正在闹成一片,忽然凑近沮授,低声说道:“公与可是担心袁绍取冀州否?”
沮授闻言大惊,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地上,眼睛盯着谢飞,眼里露出一丝惊恐。
谢飞微微一笑,扭过头去了,留下心中忐忑不安的沮授。
沮授冷汗直冒,现在这个时代,人命犹如草芥一样,稍有不慎,死无葬身之地。沮授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若是谢飞把自己的心意告诉了袁绍,袁绍能不能放自己回去就是未知数了。
谢飞却兀自喝酒作乐,丝毫不去理会坐立不安的沮授。而在沮授身后的的年轻人,忽然抬首看了一眼谢飞,目光目光一闪即逝,若有所思的端起了酒杯。
沮授正忧心忡忡如坐针毡时,谢飞却又忽然凑近轻声说道:“韩冀州必失冀州,公与若要另有打算,谢飞必倒履相迎!上党郡丞之位,切与公与留着。”
沮授听了谢飞所说,一颗心静了下来,谢飞既然这么说了,断不会在袁绍面前构陷自己。心中既定,笑着说道:“倒履相迎?府君也知道蔡中郎之事?”
谢飞不知何故,装作喝酒掩饰过去,沮授兀自说道:“昔者王桀拜访蔡中郎,王桀在门,蔡中郎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坐尽惊。中郎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一时成为美谈,世人皆曰‘倒履相迎’,没想到府君也知道此事。”
谢飞心中暗道自己无意中的一句成语,居然还有这么多说法,况且酒也喝的差不多了,虚荣心作祟之下随口说道:“我是蔡邕的女婿,自然知道了。”
沮授听了却是吃了一惊说道:“蔡邕几个女儿?”
谢飞怔了怔说道:“几个?”
酒至半酣的人反应都是有些慢的,沮授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几个?我怎么记得只有两个?一个是配给卫家的蔡琰蔡文姬,另一个尚未婚配的蔡琬,府君娶的是谁?”
酒喝到一定程度以后,脑子思维变缓是正常的生理现象,除了吹牛X就是吹牛X,谢飞听了沮授所说,傲然说道:“我娶的就是蔡琰,什么特么卫家,滚特么蛋!”
沮授听得有趣,哈哈一笑说道:“府君说笑吧?这蔡琰早已许配给卫家,卫家乃是大将军卫青之后,府君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谢飞听了心中不忿,说道:“我娶的就是蔡琰,难道公与不信?”
沮授摇了摇头,使劲睁开迷离的双眼说道:“这蔡琰是天下第一才女,又是出名的绝色佳人,董卓求之而不得。谢府君你,哼哼!”
谢飞顿时升起男人的豪气,说道:“蔡琰早已被我收入账中,公与信否?”
沮授的醉眼使劲抬了抬,说道:“府君若是真的娶……娶了蔡琰,又领了一郡之地,天下士人……愿……为府君效力者,多矣……”
账中众人都喝的五迷三道,连后来的曹操等人也开始呕吐不止,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酒友胡说八道,根本不去注意别人的谈话。谢飞抬起沉重的脑袋,望着沮授说道:“公与跟……跟着……我干吧,那个韩馥根本不是什么明主。”
沮授使劲儿摇摇头,努力的让头脑清醒一些,说道:“韩冀州待我不薄,我怎么弃之而去?府君心息沮授心领了。”
谢飞心中暗叹,没在说什么,这时曹操摇摇晃晃来到谢飞案前,举杯说道:“子云,多日不见,来来来,我二人饮此一杯。”
谢飞起身扶住曹操,说道:“和孟德酸枣一别,没想到会在野王相逢,来,共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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