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令,从即日起尔等分散到各处生活,但,每一处不得超过一年。‘顾园’‘江月门’‘萧府’‘绣芙蓉’‘教坊’‘茶驿’‘银庄’,还有这‘珊贝岛’,甚至是‘天翱门’,只要是我冷溶月和我夫君殇沫可以掌控之地,你们皆可涉及。三年后,我会亲自考你们一次,你们要告诉我都去过哪些地方、做过怎样的事、有着怎样的体会...到了第五年,你们便可选一处心仪之地,就地扎根。”
“当然,你们当中应也有些想要走仕途之人,稍后可一一报于我,我会写下推荐信,你们带着我亲笔写下的推荐信,可直达京师面见金忠或当今圣上。”
——她能分散众人到各处,还设一年为期。也不过是想让众人多看些风景,多长些眼界,明白自己的所需所要、所感所悟。
冷溶月已抬腿迈上了连接沙滩的船板,她应是已将话说完,顾暖雨与顾遥峰也正从‘珊贝岛’的深处向此走来。
“大小姐,我与遥峰已探完“海龙洞”,那里的确可以作为藏令之地。”
冷溶月看了一眼说话的顾暖雨,
眸中似有几分忧虑,“铸令传世虽有益于后人,但,也有可能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我一直在想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每次所得结论还是觉得要将此事进行到底。”
“大小姐放心,往后我与暖雨会经常进洞巡视的,就算哪天我顾遥峰不在了,我的儿子和孙子也会继续下去的。”
“不管过去多少年,谁若想找到这‘珊贝岛’并成功进入“海龙洞”都绝非易事,洞中不仅设有机关利器,还有鲛人一族的世代守护…倘若,真有谁能得到这传世令牌的话,那也必然是位大智大勇之人。”顾暖雨,说,“单是找到传世令牌的过程,就能让贪生怕死之徒望而却步;也能让诡计多端之人难有作为。”
冷溶月再次凝向顾暖雨,突然道:“那我算是一个诡计多端的人吗?”
顾暖雨怔眸,沉默。
“诡计多端之人多半不会以身犯险,却也能在事后再动手脚,所以,我要再加一条规矩。”冷溶月眸光发亮,嘴角渐渐上扬,“这个规矩就是只有第一个接触到传世令牌的人才有效,后来再得令者,皆无效。”
海煞,微声道:“我鲛人一族会铭记大小姐今日之言,定会依规传承。”
冷溶月瞥了一眼海煞,见海煞渐垂脑袋,便察觉到了它的不开心。
——是啊,她能来这“珊贝岛”,对于海煞而言,该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
——在海煞原本的猜想中,她能来此,必要常伴。可,她的言语已过三,各项事宜都已安排妥当,却皆未提及到海煞。想来,已是海神的海煞,必会在她两句话内出现,但,事实却总显苍白,使得原本的喜悦全被现实浇灭。
此刻,海煞虽低垂着眼目,右手却一直紧握着,似想抬,又迟疑。
冷溶月知道它手中握的是何物,那是一件宝物,可能也是鲛人一族最珍贵之物。
——沧海明珠。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顾名思义,所谓“沧海明珠”,也就是海上明月的影子,像极了眼泪化成的珍珠。而,后半句大概也只能指此时海煞的心情了,蓝田山上虽有梦寐以求的暖玉,却终被烟云笼罩,可望而不可及。
——现下的冷溶月岂不就是那蓝田山上的暖玉,她之所以会做出诸多安排、交代了诸多事宜,不正预示着她根本不会在这“珊贝岛”上待太久吗?待不了太久,就会有分离;分离后,就依旧会孤单。
没曾想,就在这时冷溶月竟猛然搂住了海煞的脖子。
这一举动,足能让众人震惊,足能使殇沫醋意大发。
——没有主仆之分,没有高低贵贱,它就好似她的姐妹,她也仿佛就是它的至亲。
“以后,我要和海煞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了...无论是这海上的贸易,还是通往各地的航线,都要依仗海煞你为我护航咯。”
她这话,乍一听不就是在使唤人嘛。
可,纵使是被使唤,海煞也瞬间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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