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沫,皱眉道:“只是彼此不出手伤害吗?我觉得,你想要的并不单单是这些。”
水清岚也皱紧了柳眉,露出了几分难为之色,“我最想要的结果是,你能在关键时刻可以保下我一命...怎么说呢,就是如果有一天我去投奔你,或者想藏身于‘天翱门’也好,还是‘江月门’也好,希望你都能收留我...”
她说完,好似有些沮丧,片刻后,又低声喃喃道:“可是,你又不娶我,又不让我做你的丫鬟什么的,你应该也没有保下我、收留我的理由...”
殇沫已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确定下了她是一位还算聪明的女子。
——想给自己留条后路的人,绝对已算是个聪明人。
她也从始至终,未说过一句使得殇沫生厌的话,至少,她的话语还算真诚。
殇沫低垂眼眸间,也反复在斟酌着,他终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如果,今晚水清岚所说的一切,都是在骗他,那么能够让他感受到真诚的欺骗,他也认了。
——但,如果水清岚今晚所言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水清岚也将会成为故遗名身边最致命的所在。
然,他还想确定一点,那便是所谓的忠诚,“我可以在必要之时保下你,并收留你,我们从今日开始,也可以成为朋友。”
水清岚闻言,顿时欢喜道:“真的吗?那太好了。”
“但是,你能告诉我,故遗名现在在什么地方吗?”殇沫说,“还有,你能告诉我,故遗名身边是否有一位神秘黑影人的存在?”
水清岚已渐渐无力,因为这两个问题,她都无法回答殇沫,她接近殇沫本就是为了自保。
如果,她现下出卖了故遗名,她此刻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更何况故遗名也没做什么危及到她生命的事情来。
如今的她,虽想要找一条除了故遗名外的生路,但她也实实在在拥有着尘萦之前的所有荣耀,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根本就没有理由出卖故遗名任何...
“我就知道,不会那么简单的...这江湖上的所有事,都是需要同价交换的,而我能够交换的成本,也只有我自己...”她已站起了身来,甚是无奈地起了身,“我只能告诉你,故遗名是不会来找你和‘江月门’的麻烦的...”
她说完这句话后,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如散了架一般,朝着“翱台”的楼梯转角处走去。
然,她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走得掉呢?
对她垂涎已久的众人,已相继迎了上去,甚至有人已对她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如,羊入狼群,躲不掉,避不开...
“翱台”外的炮竹声,已震响了天际,新的一年在片片雪花的飘落下,悄然而至。
红色的炮竹,红色的绸布,红色的门联,自然也少不了鲜红的血液。
只是,炮竹、红绸、门联与喜悦在“翱台”外,而,鲜红的血液却在“翱台”内四溅。
殇沫已出手,他已看到了水清岚的忠诚,他亦认下了水清岚这个朋友...
“翱台”内的人们也逐渐恢复了理智,纵使美色当前,在生死存亡之际,也不得不选择保下性命...
...
一男一女缓缓走出了“翱台”,一个持剑的男子与一个明艳的女子...
她们迎着雪,迎着声声炮竹,在天际下蹦着、跳着、大喊着...
在这除夕之夜,她们好似回到了童年,亦做回了最初的那个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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