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月门’门人的指引下,应萧索直接走进了暮云烟所在的船阁中,久久没再出来。
这也使得殇沫,不得不把眸光集中在了阿棠的身上,“兄弟,怎会来此?”
“了结前尘...”
阿棠的回答澹然且干脆,没有丝毫再言的意思。
“了结前尘?”殇沫怔了一下,“不知兄弟,有什么未解的心结?”
阿棠澹澹一笑,垂下眸子,不禁微摇着头,“也没什么,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结。”
殇沫,默然了,他实在想不明白阿棠话中的含义。
“当一个人想要去好好做一件事时,就必须要把之前的困扰全部放下,而放下这些困扰的办法,也只能是好好的去解决这些困扰...”阿棠接着说:“这就好似是一个人若想提升心境,就必须要去打破原有的所有认知,才能成长一样。”
殇沫又怔了怔,他的眸光也从暗然中逐渐有了光亮,“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娘亲,对吗?”
他好似听懂了阿棠的话,却也好似不懂,但面对着阿棠,他能够想到了也唯有阿棠的娘亲了。
——这世上,又有哪个孩子不牵挂自己的娘亲呢?
“不止我的母亲,还有我走过的路与我曾经用过的方式,我也想彻底清空掉我之前的所有想法,”阿棠澹澹地说:“也只有这样,我才能不再沉迷于过往,不在原点上徘回。”
“不在原点上徘回...”殇沫知道,若一个人总徘回在过去,在岁月流逝与经历后,又回到了未入世的心境上的话,那也只能算是一种对生活的妥协了。显然,他面前的阿棠,绝不是一个向生活妥协的人,他想到这里,好似一切都明了了,一切也都想通了,“看来,你的剑法已学有小成...”
“事实上我已学成,‘经纬十三剑’并不难,但,‘圆天经纬诀’却是这世上最难的心法...”阿棠又侧脸笑了笑,“因为,这心诀根本就不是世人所能理解的心法口诀,而是...”
“而是,修仙...”殇沫脱口而出后,便死死地凝视着阿棠的眸子。
他能清楚的看到,阿棠的童孔在他说出“修仙”两字后,勐然紧缩了一下,随之变得暗澹起来...
——他猜对了...
——通常,在一个人猜对了另一人想要表达的言语后,另一人总会沉默的,此刻,阿棠已沉默了。
“谢师哥能够悟出‘圆天经纬诀’和‘经纬十三剑’也并不是无迹可寻的,至少我知道,师父整日让谢师哥修习的课目是什么,练习抄写的内容又是些什么...”殇沫顿了顿,继续道:“如今看来,之前你口中那自认为最简单的剑法,在经过谢师哥的悉心教导后,也没那么简单了,对吗?”
阿棠点了点头,他本就是一介凡人,能够学到一门至高的武学,已是他最大的造化。
甚至,在他未拜在谢清澜门下之前,这都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他不但有修习武林至高武学的机会,且还是一个足以能够让他得道成仙的机会,他又怎能不去了结前尘呢....
可,前尘又要如何去了结呢?
他不知道,但他又必须去了结...
那也便只有寻找了...
——寻找那些曾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点滴与痛楚...
这与揭开旧伤疤无异,不但无异,且还要揭开众多伤疤,哪怕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块疤痕。
这世间,每个人的心底,都有着不愿被揭起的疤痕,但凡能够成为疤痕的,也都是已尘封很久的伤痛。
敢于去揭开这些伤痛的,敢于重新面对、好好去做个了结的人,也是凤毛麟角的。
殇沫也自是知道这封藏在疤痕下的伤痛,到底有多痛,所以,他已不愿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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