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殇沫在意的却是另一件怪事,那便是整座城中最喧闹之处,如擂台赛一般的比试。
但,这也不能完全算是擂台赛,却也带着比武招亲的样子。
在这没有擂台的场地中,却围满了上百人之众,中间的空地上只见两男子各携着妻子与女奴站立在那里,随后妻子与女奴手持三尺短木棍立于正中,然后两男子各握一根削尖的竹轮进行互戳,场面极其血腥。
另殇沫不可思议的是,想要分出胜负则是需要两个男子彻底将一方戳死而定,胜者与死者家人均能得到一枚金钱,但死者之妻与女奴却要随胜者男子而去,成为胜者男子的战利品。
这样的厮杀,不但有擂鼓助兴,迎来人们阵阵欢呼,且还在持续进行着,仿佛人命根本就不是人命,女人也丝毫没有任何选择与尊严。
殇沫似已完全呆了,他不禁紧握住了拳头,嘴角也在逐渐地颤动,他根本没有见过比秦楼楚馆中更加卑贱的女子。
这里的女子,就算是正妻家妾,也正像货物一般被人随意领走欺凌着
“这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国家?”殇沫怒喝道:“我本已对这里有些好感,没曾想在百姓殷实富足的生活下,还有这等拿人命为儿戏的杀戮!”
“殇沫,我们回海舶上吧。”柳韵锦低沉且颤声道:“我已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刻了。”
“这么有趣的地方,你们真要走吗?”突然,一阴森的声音从房外传来,随后便是“嘭”的一声,房门破开的巨响,“这位姑娘,你真的不想在这里多呆了吗?”
柳韵锦紧紧了下颚,坚毅站起,瞪视着来人,“是的,我绝不想再多呆一刻。”
来人沉沉一笑,挥手间,7、8名壮汉瞬间步入了房中,“我想姑娘总会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的。”
柳韵锦握起竖在桌案旁的天岚紫霄剑,怔道:“你认识我?”
来人又是一笑,道:“不认识。但你却在我的房间中,那必定也便是我的人了。”
“噢?你确定这个房间是你的房间吗?”殇沫脸上露着淡笑,手中仍拿着又折了一次的两根树枝,夹着菜食,“我只知道,我们在一家酒楼中吃饭,且是店小二将我们带到房间中的。”
“筷子”来人瞅了一眼殇沫,这也是他第一次正眼看殇沫,但他已惊了住,“你是唐人?”
殇沫继续夹菜,往嘴里送,“不是。”
“那你怎会要用筷子进食?”来人思索了片刻,“如今,中原之地已是”
殇沫,抢言道:“大明,大明建文帝的天下。”
他本不该说出父皇的任何来,但他却已对这来人产生了兴趣。
“大明建文帝”来人沉吟了片刻,突然定神道:“大唐已不复存在了?”
殇沫,道:“是的。事实上,大唐已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不过,我已猜出你是唐人。”
来人,沉声道:“我既是唐人,也是西番之人。”
殇沫,道:“西番各国吗?不过无论你来至西番的哪个国家,都已不重要了。”
来人,惊道:“此话何意?”
殇沫,道:“死人来至哪里,要到哪里去,你觉得还重要吗?”
来人猛然一怔,慌忙拔出腰间短刀,挥刀间身旁的七八个壮汉纷纷拔刀直逼殇沫。
却又在一刹那间,那来人竟已完全怔住了
短刀已被震至一旁,直直地插在房门上,这短刀正是来人方才从腰间拔出的短刀。
来人的眸子已在发亮,只因短刀除了仍在颤动外,刀刃上也多出一个偌大的缺口来。
这短刀,本不该有这般的缺口的。
只因,这把短刀并不是一般的刀,而是唐刀。
“你可知,这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来人喃喃说:“刀从我手中脱出,只能说是我没办法握紧刀仍在颤动,也只能说是你们的功力强过我太多可可刀上却有了缺口有了缺口这缺口这缺口”
殇沫,自若道:“这缺口能说明什么吗?我们也并未使出全力。”
来人,道:“可,使这把刀有了缺口的,却是你身边的这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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