翱门楼外楼依然耸立,无论外界多么动荡不安、改朝换代、生老病死,都触动不了它的存在,而此刻的大厅之内却显得有些寂静,这寂静并非是无声息的寂静,而是众人无一敢发出声响来得安静。
冷溶月心翼翼得触摸着身下座椅的边缘,她的手划动得极慢,仿佛要将每一处细微的地方都深刻在心中一般。
从踏入翱门的那一刻起,她的眸中便充满了光亮,这光亮有些依恋,有些期待,更有些忧伤,慢步的步伐,难舍的一景一物,足以让她铭刻。
此刻,她也绝不会放过,楼外楼里的丝毫细节,哪怕是一盏茶水,她都能够看出神来,在众人眼中惊艳绝世的翱门,在她眼中却是亲切温馨的。
只因,她知翱门的分量,这分量也只有她能够体会,而更多的则是深深的体会,感受着亲生母亲玉面公子素海棠对生父郭明轩的那份执着爱意。
可,她如今却是翱门的客人,她的心是凄凉的,更在门中人为她上茶添水间感到冰冷,她不愿,更不甘只是翱门的客人,但又是那般的无可奈何。
于她而言,这里是一份礼物与寄托,更是唯一怀念生母,能感觉到生母气息的最后一地,可她却是如贵客般被人招待着、照料着、客气着…
大厅之内,气氛有些微妙,这种微妙其实是在等一个饶出现,也许这个人不会出现,但这个人更有可能会在一瞬间发出声来,所以,便有了众饶期待。
但更微妙的地方,在于三个饶眼神,若细看,三饶目光放射出的光芒是一致的,都是绵情的爱慕。
谢清澜快步走入大厅,他的神色有些慌乱,众人也随之紧张了起来,只因这位翱门的三弟子从未有过如此举止,他一向处变不惊的姿态也深刻在门中饶记忆里。
他环顾之后,褪去了焦急之色,仿佛在一刹那间换了一个人似得,他的目光从一人移到另一人身上,又从另一人落到殇沫的身上。
此时,苏碧薇依旧望着邢云飞,邢云飞仍盯着柳韵锦,柳韵锦却凝视着殇沫,殇沫出神的看着谢清澜,也许眼下,只有殇沫是完全注意到了谢清澜吧。
“众位,师父不会来了。”谢清澜,开口道。
“为何?”殇沫,皱眉道。
“入门后,随师父而行的白玉水晶棺被安放在岚观微阁后,师父便没有出来过。”
“不过,众位也莫要心急,我与二师兄关尘已为众位安置了住所,想来我翱门的房间还是能符合众位的心意的。”
谢清澜回顾众人,拱手话语间,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自信,这自信的微笑正是他往常该有的神情。
“这……”
“郭门主到底怎么了?怎会如此呢?”
“想来,那白玉水晶棺里躺着的人,定是郭门主所在乎的吧…”
灭影门的门人闻言,相互张望间,也开始诉着各种猜测与不满。
在他们眼中,冷溶月虽是郭明轩的另一位女儿,其能坐上灭影门门主之位也是在郭明轩的鼎力相助下,但灭影门终究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灭影门,其势力之强,依旧是武林中独有的忌惮。
再者,灭影门的人来到翱门毕竟是客,虽算不上贵客,但也想得到翱门得体的礼数与招待,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感觉,又如何能受得了不被重视呢?
冷溶月的身姿渐渐端正,缓缓站起,她没有立即开口话,而是直接朝着大厅外走去。
“你要去哪?”殇沫突得站起,唤道。
冷溶月停下脚步,缓缓回身,先是怔了一下,又对着殇沫嫣然一笑,这笑虽有些勉强,但也是世间难得的惊鸿。
“我们来翱门,本就是为了护送白玉水晶棺而来的,郭门主既然有要事,你们也不必拘束,我打算在此,住几日,你们听从翱门门内弟子的安排便是。”
冷溶月并未回应殇沫什么,而是对着大厅内灭影门的门人,肃声道。
“是,门主。”众人站起,齐齐向冷溶月拱手,一时的口杂之声也淡了去。
谢清澜见状,瞥了一眼关尘,二人心领神会间,笑迎灭影门的众人,一一开始引路走出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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