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方平的老妈宋思琴小的时候被送给别人当童养媳,后来村里的公社成立后搞过几次运动,算是“解放”了出来,就在村子里落了户籍,但还是和原先的“主家”生活在一起,就当女儿来养。
宋思琴在嫁给傅平安后,她姐姐也嫁到了村子里。
傅家村很小,但在当地却颇有名气。
主要是太穷了!
穷到当年土改的时候,硬是没找出一个“地主分子”来!
傅方平小的时候听村子里的一些“族老”讲过,说是村子里的先人们原本是草寇出身,三国的时候北人南逃,老祖宗就在当地落草继续为匪,后来被什么“扶波将军”降伏,一部分人跟随了当时朝廷的正规军,剩下的老弱就在此定居了下来。
“族老”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一是老家的镇子上确实有座道观,观里有座“许逊伏龙”的雕像,每年特定的时候,洪城附近的一些人都会赶过来逛庙会。二是傅姓在当地是小姓,听老人说以前是姓“胡”的,后来被招安后,就改了傅姓。
真真假假,弄不真切,就像国内各地流传的“后人之争”一样,前世的傅方平就听说过有人引经据典硬是说自己是董卓的后人,也是让人贻笑大方。
刘国清头脑很不错,上学的时候也很用工,可能是因为家境的缘故,让他早早的就知道,想要出人头地就只有读书这一条出路。
考上中专的他本来可以很顺利的毕业等分配,但刘国清没有选择铁饭碗,他在读中专的时候通过了军校的考试,参军去了。
这年头当兵,衣食住行是不用愁的,更重要的一点是,农村出来的刘国清在城里没有任何的人脉,参军入伍,为的就是日后的战友情和人脉资源。
毕竟人生三大铁!
一曲作罢,傅方平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中。
赵大有直起身子,扭了扭腰,开口嘱咐道:
“方平呐,我去放个水,你帮我看下地方啊。”,没等傅方平回话,自顾自的往前面车厢走去。
口琴这种乐器,傅方平小的时候也接触过,不过没有人教他,自己吹的时候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除此之外,就是弄得上面满是口水。
长大后傅方平才知道,吹口琴不光要掌握节奏,而且要有相应的指法,这和其他乐器的原理有些类似。
有关口琴的印象,是自己现在的父亲傅平安带来的。
傅平安出生在共和国土改的时候,小时候家里人丁单薄,吃过不少苦。因为当初村子里搞“土改”和“互助组”的时候,可是按每家的人口来分地的,而且刚开始也没有牛,全靠的人力,耕田的时候只能去借组里的耕牛,农忙的时候就借不到了。
后来生产队成立了,有公分可赚,日子才好了点。
傅平安上过小学,或者说那个年代的人们或多或少都上过几年学,再不济也会让你去上扫盲班,书没有读多少,但是他能写一手好字,成年后,就成了镇子上的一名邮递员,算是吃上了公家饭。
那时候的邮递员可没有什么交通工具,送信全靠一双腿,服务的范围却是整个镇子。直到前几年才分配了公家的自行车,但是好景不长,生产队的地分了,国家要农民各顾各的,队里的一些农用机械只能荒废了,因为村子里没有哪个人奢侈到用机器来耕地。
而且每家的地少,也用不上那玩意。
大队的地分了,管的事情也就少了,裁员避免不了。傅平安没啥背景,铁饭碗被别人顶了,因为户籍的原因,他只能回家务农。
幸幸苦苦十几年,这下子直接就回到了解放前。
这次危机过后,傅平安也醒悟了过来,自己能吃上邮递员那碗饭,除了公家的施舍,靠的也就是读过几年书,能写一手好字而已。毕竟俗话讲得好:
“学好数理化,卖与人民*富豪”
而且有刘国清的例子在那里摆着,更是让傅平安觉得,自己的儿子一定要好好读书。所以傅方平提辍学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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