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声优雅动听,在空气中缓缓传出,张勉手上的动作这时候也渐渐开始变得加快了起来,一片落叶从他顶上落下,随后摇曳飘动,飘落在其琴弦上,张勉手中的动作激烈而优雅,仔细一听,这曲子便是那首高山流水,其曲为旷古之曲,为千古所传。
此时张勉的心情也如这曲中所表现的那样,有着高山流水般的感觉,时而倾泻而出,时而难以仰止,既为一种难以考量的心情,也为未来感到有些焦虑。
这种感觉在这之前是没有的,那时候意气风发,年轻气盛,总觉得一切事情尽在自己的掌握当中,只要有自己在,就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情。
可是随着走的路越来越远,他发现事实上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甚至因为这一年多来的经历,让他发现还有许多事情是他还没有弄清楚的,而自己知道的东西,就像是浮在表面的那层泡沫而已,里面是浑浊还是清澈,这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也因为这样,使得张勉更是对这里边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让他更是有着一探究竟的想法。
琴声悠悠,如高山般难以仰止,又如流水般潺潺不断。
每当张勉心中有些浮躁之时,他都会把这古琴给取出,然后弹上一曲,心中的浮躁便是慢慢消散。
“张子独自一人在此抚琴而奏,看来是心中有事啊!”
话之人不是别的人,正是怀仁,只见他手中提着个酒葫芦,一边笑着,一边摇着酒葫芦,着话。
话音刚落,他抿了一口酒葫芦中的酒,咂巴一口,感叹道:“好酒,好酒!”
噔……
张勉弹完最后一个琴音,随后将双手收回,那最后一声颤音,悠远传出,有着点睛之妙。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即从座椅站了起来,迎向怀仁,笑道:“怀先生来了也不给张某一声,张某这里什么都没准备樱”
“咳!要准备什么,老夫只是听到琴音,便是顺道走了过来,原来此琴声为张子所弹奏,其琴音优雅流畅,很是动听。”怀仁一向都不怎么夸奖饶,而这一就夸了他,令得张勉颇感意外。
“区区琴音,不足挂齿。”张勉摆手笑道。
“诶!张子莫非欺老夫不懂音律?”怀仁朝着张勉瞪了一眼,继续道:“此琴音,照老夫看来,已然臻入,哪是区区琴音,张子莫要谦虚,老夫纵然耳有些背,但也还是能懂得些许音律之。”
张勉苦笑摇头,道:“先生大才,自然是上知文,下知地理,乐律之学自然也能懂得。”
“张子弹奏此曲时而悠扬,时而如急湍之流水,在这动静之中,有着不一般的听感,却是相得益彰,有着不同于一般乐曲的地方。”怀仁的这一番话,似是已经概括了张勉刚才所弹奏的曲子。
他想不到怀仁的耳朵竟能听得如此精准,而且还能言简意赅地出了高山流水这首曲子的特点,这还是在他不知道这首曲子的情况下,可想而知这个怀仁对音律有着多深的研究。
张勉心中一震,对怀仁又是有了新的认识,在怔了几秒钟过后,他突然朗声大笑起来,怀仁见状,也同时笑了起来。
之后,张勉也能命人取了一坛酒来,然后两人同时坐在石桌前,一边喝着酒,一边敞开着聊,喝了酒,有些微醺之后,那气氛更是变得热烈许多,聊着聊着,就了好多的话。
“张子,你可知道,老夫这些年都去过哪些地方?”怀仁提着酒葫芦,抿着口酒,面色有些泛红,笑意盈盈地道。
张勉喟然一笑,摇了摇头。
“你便是一。”
“这个真不知。”张勉仍旧摇头。
怀仁见状,他便开启了话匣,然后直言了起来,从他十余年前开始游历开始起,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地走过,每到一个地方,他总会把这些地方的各种信息打听到,然后暗自记下,后来之所以能够对所有事情如此了解,大部分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张勉惊叹于他的耐心和毅力,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仍然坚持在这条路上行走,并且有着如此强烈的求知欲,人一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就会停止了学习,不再接受新的事物,而是墨守成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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