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愈正要马上施为,围墙外纷纷乱乱的脚步声响起,突然“啪”的一声,随后那赵都统的声音响起:“狗东西,竟敢贪生怕死。”
“都统,弟兄们岂敢贪生怕死,实在是里边贼人太多,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路,竟然有弓箭。”
“跟我走。”
杨愈看向庙门,视野内庙门远处的湖岸边快速跑过那赵都统和一行黑衣人,随后更多脚步声响起,往码头方向去了。
他们这就放弃了?怕是没那么简单。
杨愈这般想着,赶紧将明台裤腿割开,仔细检视他的伤口。还好,箭头入肉不深。杨愈左手按住明台的大腿,右手将匕首伸入伤口,猛的往外一翘一划,已将箭头挖了出来,这一下,明台只疼的浑身发抖,却竟然没有喊叫。
庆幸的是,箭头没有射中动脉,否则,以这个时代的条件,明台是必死无疑的。
可是如何止血杀菌呢?
杨愈想了想,正要往伤口上撒些香灰,身后传来方四海的叫声:“别出去,快回来。”
杨愈回头一看,那个不知躲在何处的船夫,正在疾冲出庙门往湖岸奔去,只是出了庙门没走几步,噗的一声,已被右边射来的两支长箭射倒在地,鲜血从伤口渗出往湖水中流入。
杨愈叹了口气,这时,常照手中拿着一包药粉跑了进来。
常照将杨愈拉开,往明台伤口上洒下药粉。杨愈见状,便去叫水致远进来包扎伤口。
几人一阵忙乱,将明台和水致远的伤口包扎妥当。
杨愈正要继续给常照包扎伤口,那方四海跑上殿来,说道:
“他们,乘船走了。”
殿中几人都大舒一口长气,躲在供桌下的三个和尚这才钻了出来,明镜刚一站起身,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明空也是两腿打颤,站立不稳,明色则是瘫在地上,像是脱力了一般。
杨愈跑到庙门中往外张望,果然见那大船竖起了风帆,已往湖中渐行渐远,这才疾跑回来,对水致远道:“水大哥,把你家眷叫出来,赶快乘船逃跑。”
水致远闻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却顿住了脚步,叹道:“唉,船夫都死了,还怎么乘船逃跑?”
一旁曹义全叹道:“那些贼人走之前,定然是将那小船凿沉了。”
水致远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往后院去了。
杨愈却不甘心,心想:一番死战,难道全白费了?不行,必须想想办法。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庙门口走去,曹义全随在他身旁,也跟了出来。
杨愈出了庙门,果然见那小船已被拖到了离码头几丈开外的地方,正在渐渐沉入湖底。
杨愈总觉得敌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了,他们下一次的进攻一定还会到来,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
如果自己是那赵都统,会怎么做?
上午的偷袭没有成功,便马上离开,可谓果决,离开之后再次进攻的计划应该怎样?
回去搬来援兵?可能不会,听水致远说来,这赵都统是什么武德司的官员,却和一群水致远口中的“匪寇”一起行事,应该就是有些隐情,才让赵都统不能调来官兵,否则自己这几人早就死了。
更何况,那赵都统的言语已经透露出来,他就是冲着传国玉玺的线索来的,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么不能有任何闪失的事情,肯定要倾巢而出。
而且,这大湖湖面虽宽,但也不是一定逃不了人,那方四海不就游水来到寺里了吗?那么大船就一定不能远行,必然要随时戒备着湖面,以防有人携带传国玉玺的线索从湖中逃跑出去。
这么刚刚想完,杨愈抬头望去,果然那大船就在离湖一里之外掉了个方向,不再往东,而是往北而去。杨愈不由苦笑,又慨叹华夏老祖宗们实在厉害,早就发明了可以逆风、侧风行驶的帆船。
他们还剩下近三十个人,下一次要确保万无一失,一击成功,该怎么做?
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会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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