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要再提 (2-1)

孔颖达真的急了。

接着又道：“太子殿下，如你真懂，那老夫便再考一首。您以为《静女》如何？”

李承乾笑了笑，整本诗经，他都能背出，还差这一首？

于是便道：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孔师，你看我背的对不对？”

孔颖达笑道：

“背的确实不错，那个中意思何在？”

那就更加难不倒李承乾了。

“诗的第一章是即时的场景：有一位闲雅而又美丽的姑娘，与小伙子约好在城墙角落会面，他早早赶到约会地点，急不可耐地张望着，却被树木房舍之类东西挡住了视线，于是只能抓耳挠腮，一筹莫展，徘徊原地。“爱而不见，搔首踟蹰”虽描写的是人物外在的动作，却极具特征性，很好地刻划了人物的内在心理，栩栩如生地塑造出一位恋慕至深、如痴如醉的有情人形象。孔师，你说是与不是？”

孔颖达面色一变，不住点头。

“嗯……果然如此。那春秋孟夏纪如何？太子殿下可会背起？”

那可是随时选择的一篇文章啊。

而春秋里的文章字数都是十分之多的，如果李承乾真的背出来，那可是真的强。

就连一旁的李世民都忍不住震撼到了。

同时也是关切的问道：“据朕所知，孟夏纪通篇分五篇，共近三千余字！乾儿可会背起？”

五经内的文章，可以说是读书人都要会的，从李世民的回复上来看，他也对于此中的文章十分了解。他话中意思是在说，这个难度十分之高，不好背。

“这个简单！”

简单……

在李承乾这里竟然说是简单。

不等李世民再说些什么，李承乾已经开背了。

“【孟夏】一曰：孟夏之月，日在毕，昏翼中，旦婺女中。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其虫羽，其音徵，律中仲吕，其数七，其性礼，其事视，其味苦，其臭焦，其祀灶，祭先肺。蝼蝈鸣，丘蚓出，王菩生，苦菜秀。天子居明堂左个，乘朱辂，驾赤骝，载赤旗，衣赤衣，服赤玉，食菽与鸡，其器高以觕。是月也，以立夏。……省略全文”

当李承乾背着这篇文章的时候，孔颖达的脸色变得十分有趣。

他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郁闷。

开心的是太子是他所教，如果说出去，自己脸上有光。

郁闷的是，则才自己怎么就答应了这个赌注，输了赌注可是脸上无光。

他这张老脸要往哪搁？

但事已经至此，他能怎么样？

李承乾背了一半之后，说道：

“孔师，你还要我全部背出来吗？”

在李承乾认为，背出这些文章，就和照着念一样简单。

那个过目不忘的技能真的很好用。

他甚至可以精确到几行第几个字是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

孔颖达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世民表现的更加震惊。

于是便是不要脸的说道：“乾儿的记忆力这一点，真的随朕！”

李承乾调皮的时候，他怎么没有说随他，当他表现出天才的时候，他却这么说？

“请问父皇，儿臣是否胜出？”

既然孔颖达不说，那么李承乾只好问李世民了。

“按道理说，是胜出了。冲远，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李世民说道。

“太子殿下，老夫……”

孔颖达正要行礼道歉。

“不必了，孔师，不必如此，本太子刚才也仅是说着玩的，切勿当真。”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孔颖达还是羞愧得老脸一红，无地自容。

“乾儿，如此作风，深得朕意啊！”

李世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直接就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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