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望着船头瞧去,只见有数条快船正往这边赶来。五姑娘与陈布他们来到船头观看,只瞧船头上立着一个五短身材,白净面皮的人儿,不由得笑道:“王贤侄别来无恙,先生真是礼重了,倒把我们弄得好似外人一般了。”
待那快船到了下面,那个王贤侄只说叫五姑娘、陈布、海飞花几个紧要人下船登岛,余者皆不准上岸。众人都是不明就里,只觉得此去雷州岛确是蹊跷至极,该不会是摆的一出鸿门宴?众人这么一嘀咕,李大虾也不愿意了,一定要跟海飞花上岛来。
五姑娘默然半晌,才止住众人道:“你们不必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先生的为人我最清楚,断不会负我的。”当下不准众人跟随,只与陈布、海飞花几个人上了快船往那雷州岛去了。
李大虾只是不依,从船上纵身跳下,使一个“千斤坠”的功夫落到了小船之上,竟把小船上的人儿都颠倒进海中去了。众人瞧他有这等功夫都不由得喝彩,那雷州岛的来人吆喝起来,纷纷张弓支箭便要射杀了他。
海飞花蛮腰一纵,从一旁的船上跃将过来,挡在了李大虾的身前,把柳眉倒竖,杏目圆睁道:“王蛤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这是咱们的李大哥呢,你也不认的了?”
那王蛤蟆把眼泡子一鼓,说道:“什么李大哥,哪一门子的李大哥!我王仁唯父命是从,哪里能顾忌着旧日的情分!”
海飞花气得眼泪都出来了,骂他道:“好啊,好啊,好一个父命难违,忘了当初王老伯没的时候,是谁给你出得棺材钱呢!你……你要是有本事的就把我一块杀了,叫先生他好好的评一评这个理儿!”
王仁面上红一阵,青一阵的,仔细的把李大虾瞅了半晌,才说道:“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提它作甚?这……这不是好几年不见了,认不出来了么?”当下也就不再阻拦。
几艘船在海浪里颠簸了半柱香的功夫,一片黑黢黢的海岛若隐若现矗立在海天交接之处。海飞花望着那雷州的影子,心中七上八下的,问那王仁道:“先生叫我们来雷州,还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呢?”
那王仁笑道:“我如何知道的?你这机灵鬼都猜不透其中的关隘,何况我这么一个笨蛤蟆?”
海飞花笑他道:“你不是先生的儿子么,知父莫若子嘛。”
王仁啐她道:“好姐姐,你就别再作践我玩了。先生的义子义孙没有个一万也有八千了,我算哪门子的?”
“花妹,你不要乱说话!”李大虾从一旁紧张兮兮的叮嘱海飞花道,“你看一看这些家伙坦胸露乳,呲牙咧嘴的,哪里有一个好人?花妹是一个标致的人儿,可不要跟他们学坏了。”
海飞花一头拱在了李大虾的怀里去,说道:“李大哥,这胡家的狗子都教了你一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李大哥以前不也是如此披发文身,于惊涛骇浪之中做弄潮儿的么?”
李大虾不由得一愣,旋即笑道:“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如今雷州岛为叛逆所据,朝廷以为这都是岛民不沾王化,披发文身之过,为得惩前瑟后,早已经明令禁止我大宋子民学此陋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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