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那班头不耐烦地挥一挥手宛如赶一只苍蝇,又恨恨地望着那文蒿街的栉比鳞次的各国会馆,骂道:“不想在这天子脚下,竟然也有可以逍遥法外的去处,我这是报的哪一门子的平安?简真是窝囊透顶了!”说着又打量了陆长歌还一阵子,终于笑道:“我打量你小子怎么这么眼熟呢?实话说了吧,大爷我擒拿的江洋大盗可不在少数,也是摸爬滚打惯了的。你真就以为我们这些当差的好糊弄?只是不愿意跟你这小白脸为难是真的,你若是识相的,咱们一切都好说好完。”说着,把右手伸到他的面前,三根指头凑在一起来回搓个不停,好像要在手指头上揩一些油水出来。
陆长歌正惊慌失措来着,一旁的苏玲珑急忙走到前面,从发髻上拔下了两根金簪子,又把腰间的玉佩取下几块来,都塞到那班头手上,笑道:“劳烦大哥们白白辛苦了一趟,这点东西就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吧。”
那班头把手里的东西掂量半晌,又看了苏玲珑许久,这才笑道:“还是这位姑娘深明大义。不似这一些读书之人,识得几个臭字,就自以为是的把天下的人儿都当傻子了不成?”说罢,将那些细软紧紧攥在手上,又拍着陆长歌的肩膀道:“你小子找了这么一个懂事的婆娘,是你小子的造化,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像我家那个油沟里的钱都要捞来使呢,唉,这败家的娘们!”说罢又是摇头又是叹气,领着一帮官军们回去交差了。
那陆长歌与苏玲珑相互看了一眼,都是苦笑不已。石奴儿走过来,瞅着苏玲珑的脸蛋半晌,才叹气道:“玲珑,你又变丑啦!”一会儿又对着楚云嗷嗷直叫:“母蛮猴,你还我家玲珑的东西来!”
苏玲珑却伸手敲打着石奴儿的脑壳,气道:“都怪你,都怪你!就叫你把龙大侠吓走,谁叫你自作主张,真就去衙门里告密去?”
石奴儿说道:“那个龙在天生得南人北相,一看就是一个心机缜密又不失厚重之人。我若是不假戏真做,他怎么能信以为真。如此一来,也绝了他今后再来金城骚扰母蛮猴的念想,我想如此一来可是一劳永逸的事情,何乐不为?”
楚云说道:“你这哪里是什么假戏真做?差一点就害了我师父的性命,陷楚云于不义呢!多亏了书生与玲珑的机灵呢,要不然你早就被这些家伙拉到衙门上挨板子去了!”
“是,是,是!”石奴儿哈哈一笑说道,“要不是我在前面来这么一出,也显不出来他俩的机灵嘛。”
楚云掩嘴笑道:“对啦,对啦,要不是你生得蠢头笨脑的,还真显不出我们的机灵来呢!”
正说着,那一边快马加鞭过啦一个大兴府的小厮,对着楚云喊道:“妙音,妙音。大事不好了,那鞑子又到大兴府里来抢媳妇了!飞花给他逼得寻死腻活来着,太爷夫人叫你赶紧回去看一看才好!”
“什么!”楚云勃然大怒,说道,“这狗东西,我道他今日怎么这般消停,原来是背地里与我捣鬼来着!”当下与苏玲珑几人一块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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