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玲给他推在地上,讨个没趣还让众兄长们看了笑话,心中恼火,恨恨地一咬嘴唇站起身来持住钢刀跃上前来,一柄钢刀圆行圆用舞出无数银弧来,绚烂无比疾望陈忆南心窝里扎去。陈忆南本就是个风流人物,为人轻薄,风花雪月的事情自是没少办过。此番看韩玲杀向前来,有意戏她一戏,闪身侧开三寸,右臂一张刀锋从他腋下钻过。陈忆南脸上一变,右臂夹住了她的钢刀,“哎呀呀”地倒在了地上。
韩玲吃了他这么一吓唬,赶忙撒开了手,奔到他面前,嘶哑着嗓子问他道:“公子……公子……韩玲不是故意的……你……”正说着,陈忆南脸上掠过一抹坏笑,伸手望她鹅蛋脸上狠捏了一把。
韩玲一惊,红着脸儿连忙跃开了去,谁知道陈忆南妙手一伸,五指一翻竟然把她的一只绣鞋抢了过去揣在了怀里。陈忆南拿手凑在鼻尖闻了闻,笑道:“香!真他奶奶的香!咦,脸蛋倒是生得水灵,我还以为你擦了粉呢!”
韩玲给他调戏了一番羞羞地退了下去,陈忆南吹着口哨,得意道:“羞羞答答地连话儿都不敢说怎么好意思做这江洋大盗?”一番话恼得一旁的大汉浓眉倒竖,髭须上翘,锃光瓦亮的脑门摇起一片湖色,飞身而起落在陈忆南面前。
陈忆南把玩着手中的圆战刀,笑道:“果然是‘金钢百炼,内方外圆。宝刀出鞘,寒光万点。’本公子在北边时就听说过这江湖的公案了,当年燕山飞燕子韩公礼窃取戳脚门的十把镇教宝刀和刀谱,习得一身绝技,潜逃至江南创立魔刀会。事到如今也有百十年了,不想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而打地洞’,老子以前不务正业生得一些儿孙们也是一些下三滥!”
众人听得此言一片愤慨,但看他本事了得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胡应昌看这些人儿有贼心没贼胆的,心里笑死了这江南无人,只收住宝剑坐在了一旁瞧热闹。
那光头强忍心中怒火,说道:“朋友,那宝刀你若要得拿走便是了,我们魔刀会虽说功夫不济,但也不会委屈了朋友。只是我妹子尚未婚嫁,朋友抢了她的绣鞋实在不妥。再者朋友拿走也无用处,还请归还与我妹子。”
陈忆南才不做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宝刀扔在了一旁,笑道:“谁是你们的朋友了?本公子就这么叫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占了便宜去?你妹子笨手笨脚叫我抢了绣鞋去怎么还好意思来讨?本公子抢来的彩头怎么有拱手相让之理,你也欺我太甚啦!你妹子嫁不出去来找我就是了,我又不嫌她笨……”
那光头怒道:“我妹子虽说无名无分但也绝不能嫁与你这轻薄之人误了终生!朋友既然不肯想让,就休要怪我韩璋不给朋友留情面了。”说着腰上刀光一闪,一把龙纹八卦刀显露锋芒。
陈忆南哈哈大笑,说道:“我乃世外高人,怎么有功夫与你们这一些追名逐利之徒挨个比试?江南十刀的名头还算不小,今个儿就一起上来吧!”
余下的八人看他年纪轻轻说得好大的话儿,当下围上前来,一抱拳齐声道:“韩琦、韩玮、韩琨、韩玦、韩珰、韩玡、韩琅、韩瑭向高人指教一二!”
陈忆南合闭手中纸扇,睥睨过去见这九人手中刀刃模样虽是不一但确是那断铁截金,吹毛断发的神兵了。陈忆南把长袍卷了几卷缠在了腰间,踏上一步说道:“来来来,叫本公子见识见识这卖板刀面的功夫!”
九个人大喝一声,齐齐挥刀而出,各自展开自家练就的刀法,向着陈忆南身上缠裹。陈忆南左摇右闪躲了几刀只觉得凶险,腰际一抖,只听“喀喇”一声响,腰间缠裹一柄长剑盘旋而出,“刺啦啦”地向着四处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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