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见祝龙一伙人不好惹,几名书生都没有纠缠,冷哼一声,继续高谈阔论。
其中李姓书生忿忿不平道:“若不是方腊那反贼作乱,童枢密使已经收复了燕云十六州!”
王书生接着道:“这些乱臣贼子都该杀!”
周书生痛心疾首道:“如今这些作乱的贼子越来越多了,别的地方不说,我们山东又有祝龙作乱,打下东平府,劫掠凌州、高唐州,杀死高唐知州高廉,和大名府都监李成,软禁东平知府程万里,杀死青州兵马总管董平,为祸一方,早晚必成朝廷大患!”
“祝龙狗贼,乱我山东,着实可恶,我们当在东京奔走呼号,祈求朝廷早派大军,剿灭此獠……”
嘭!
鲁智深猛地一拍桌子,瞪着那三名书生,怒道:“若非你们这些贪赃枉法的狗贼,逼得天下英雄无路可走,谁会造反?看看你们,不耕地,不纺纱,五体不勤,六谷不分,却锦衣玉食,出则有车,食则有肉,所从何来?还不是从百姓口中夺来的!”
那三名书生被鲁智深气势所夺,张大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史文恭、卞祥、吕方三人也怒目而视,气势汹汹,书生们的随从们连忙围上来,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随时会动起手来。
“君子动口不动手,与其打起来有辱斯文,不如大家都坐下来辩论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文士突然起身,做起了和事佬。
书生们并不想打架,虽然自己人多,对方凶神恶煞,那凶狠的眼神令人胆寒,况且自己都是受父辈所命,带着大量金银珠宝进京,孝敬朝中大员,不容有失。
祝龙也不想没事找事,节外生枝,于是让鲁智深等人坐下。
“有什么可辩论的,乱臣贼子难道不该杀吗?”周书生没好气道。
那中年文士笑着点点头,道:“不错,乱臣贼子是该杀!”,他又看向祝龙,问道:“这位兄弟觉得呢?”
祝龙隐隐觉得这位中年文士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就像主持人一样在引导他们说话,他想了想,道:“我想请教,何为‘乱臣贼子’?”
周书生大义凛然道:“不守君臣之道,欺君罔上,是为乱臣!不守父子之道,逆父不孝,是为贼子!”
祝龙笑道:“据我所知,方腊、祝龙都是普通百姓,自然算不上乱臣,方腊待父母如何,我不知道,但据我所知,祝龙待父至孝,人称山东第一孝子,自然不是贼子了!”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中年文士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三名书生。
李书生冷笑道:“虽是布衣百姓,亦不能犯上作乱,聚兵抗拒官府,祸乱地方!”
“说得好,谁也不能违法国法!”那文士拍手称赞道。
祝龙也不争辩,朗声道:“春种一颗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然后他脸色微沉,声音变得沉郁起来:“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益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世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大堂的人听了,连掌柜的和跑堂小二们能感受到诗词里愤懑不平之气,仿佛那些面容愁苦的农夫,明明经过一年的辛苦,大获丰收,粮食却被官府和地主收走,一家人都要饿着肚子。那些养蚕,纺织的农家女,织出精美的丝绸,自己却只能穿着粗布麻衣。
“唉!”不只是谁叹了一口气。
祝龙似乎怒了,厉声道:“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逝将去女,适彼乐土。乐土乐土,爰得我所。
硕鼠硕鼠,无食我麦!三岁贯女,莫我肯德。逝将去女,适彼乐国。乐国乐国,爰得我直
硕鼠硕鼠,无食我苗!三岁贯女,莫我肯劳。逝将去女,适彼乐郊。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祝龙没有争辩,只是背诵了这些妇孺皆知的名篇,让书生们跟先贤争辩去吧!
那些书生们都是嘴炮强者,当然不服气,要说引经据典,祝龙在他们面前连小学生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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