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
费无宗皱了一下眉头:“兄弟们,今天高兴,你们可别扫兴啊。”
灰狗瞟了他一眼,有点不爽:“多事之秋,大战在即,酒还是少喝点。”
费无宗有些鄙视的看了看灰狗,拍着吴鹏的肩膀说:“哪有那么多大战,没听说苏护已经在帝都朝贺了?咱们尚将军的话,就是为了练练兵,听听就可以了,太当真那就是个傻子。”
灰狗抬眼看了费无宗一眼:“酒可以瞎喝,话不能瞎说。”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看现在有点打起来的架势吗?”
“将军说苏护会反,他肯定会反!”
灰狗对尚天恒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崇拜,自然见不得费无宗这幅做派。
费无宗跟着尚天恒来到豹卫军,以为会留在亲兵行列,没有想到给直接派到底层当了个普通大兵,心里的怨气那是积蓄了不少。
“你长点脑子,这么不可能的事情你也信?你还当什么队正?”
“将军的话你都不信,你也配在豹卫军?”
两人你来我往争论开,从面红耳赤没多久就直接转向怒目相视。
寿雄、黍威、吴鹏连忙拉开二人。
灰狗轻拍两下黍威的肩膀,站了起来,面色不爽看着费无宗,拿起桌上费无宗的酒觳,转手把酒倒在了地上。
费无宗一言不发的看着他,灰狗没有理会,冲着三人说道:“再过一个月,还是这里,咱们在一起聚聚!”
“别做梦了,打不起来的,聚就聚,我会怕你,到时候看你怎么说!”
费无宗说完,一口喝干了桌上另一觳里的酒,带着黍威、吴鹏扬长而去。
酒席不欢而散。
最近平北军中有些暗潮汹涌,对尚天恒的预言大家私下里各种议论,主流观点是尚天恒将军这次走了眼,误判了形势。
也有些死忠在竭力辩解,不过事实面前,多少显得苍白无力。
尚天恒听说了,说的还是那句:“不急,让消息再飞会。”
帝都驿站。
苏护快马回到驿站,几乎是滚落马下,踉踉跄跄冲了进去。
“大人,”听到门口亲兵大声通报,陈季贞带着众人急忙迎了上来,“帝君召见您有什么事?”
此时众人看着苏护没带冠帽,头发凌乱,脸上手上多处有灰垢,出门时崭新光鲜的衣袍不光是污渍,还有几处破损,众人面面相觑,心中疑虑重重。
苏护挥了挥手,陈季贞会意,遣散众人,只和苏全忠、孙子羽一道陪苏护步入内室。
早有近卫奉上茶水,苏护坐在正中靠椅上,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这才缓过劲来,一开口情绪又激动起来。
“玄辛帝无道,他就是个昏君,他不思量如何振兴帝国,居然不知听了谁的谗言,想让妲己入宫侍奉,还说要立为后妃,允我富贵荣华,我是这样的人吗?气死我了!”
“大人,这个只怕是有人以谄媚之言迷惑帝君,争宠夺权吧?”
陈季贞想了想,冲着苏护一拱手,娓娓道来。
“父亲,我听说礼乐司尤浑大人到处索贿,不给好处的就打压呵斥,咱们此行只烧了微王的香,似乎得罪了他。”
苏全忠一旁也接过话头,把自己听说的事情倒了出来。
“呸,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不必理他。”
苏护听了苏全忠的话,手一摆打断了他的话。
“大人,帝君要让小姐入宫,您咋回应的呢?”
孙子羽十分关心后续,看着苏护现在的样子,他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安。
“当时我听了玄辛帝的意思,当场直言谏诤,那个昏君居然说我忤旨逆上,要近卫甲士把我押送有司问罪。”
“啊,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苏全忠闻言,大惊失色,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看到苏全忠一脸关心,苏护内心觉得十分温暖,却依旧绷着脸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慌什么慌,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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