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冷冷的看着南宫骊,一言不发,有些心虚的南宫骊不敢直视,默默的低下了头。
走到南宫骊的面前,季昌突然拔腿猛踹了南宫骊一脚。
南宫骊翻滚倒地,眼前一片模糊,恍惚间似乎看到面前一片白光,白光中自己的大哥带着浑身的血迹和伤痕走到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他惊恐的缩成一团,浑身不住地发抖,白光黯淡下来,眼前的幻象逐渐消逝,代之而来是南宫适那张略带狰狞的俊朗面容,“叔父,十四年前你邀请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大哥一起出去狩猎,回来的只有我父亲浑身血淋淋的尸首,你说我父亲失足落下山崖,你说我父亲的卫士心怀恐惧全都自杀殉主。”
南宫适觉得自己的眼睛发红,鼻子发酸,这些年的屈辱一起涌向心头,“你居然毫不掩饰的带着你的亲卫们把他们的尸首送了回来,你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还是你已经不屑掩饰,十四年来你窃取了我父亲作为家主的一切,今天是该做个了断的时刻了。”
南宫适一脚一脚的狠狠踢过去,南宫骊抱头缩身护住要害,在南宫适的脚下翻滚着,季昌感觉差不多了,眼角扫向世子季考。
季考会意走到南宫适的身边,挽住南宫适,“南宫将军,你先平静一下,不要因私废公。来人啦!”
几名甲士涌入帐内,季考伸手一指缩在地上的南宫骊,“把他押下去,绑了,严加看管!听候发落。”
南宫骊听到最后一句,本欲垂死挣扎的身体又放松下来,心中暗叫只要自己今日逃过这一劫,
改日再和南宫适慢慢计较,于是很配合的被押了下去。
季昌看了看平静下来的南宫适,“南宫将军,恭喜你啊。”
南宫适跪在季昌面前,“得大人为我南宫家主持公道,大恩大德南宫适永世不忘,南宫家唯大人所命是从,誓死效忠!”
季昌哈哈一笑,示意季考伸手扶起南宫适:“南宫将军,你们南宫家你掌控没有问题吧?你觉得南宫家在军系的将领还靠得住吗?需要帮忙吗?”
南宫适明白如果自己不能肯定的回答,也许季昌的选择会发生变化,“回大人的话,近年南宫骊仗着和季虢的联姻,在族内肆意妄为打压各支,已是天怒人怨。我私下和各位南宫系的族人联系过,大家看得还是大人的意思,只要南宫骊的人头落下,南宫家就会坚定效忠之心,请我主放心。”
季昌点了点头,对季鲜说道:“老三,你马上去安排一下,要你们的人高度戒备、严加防范!”
“季考,你去号令三军,说明昨夜之败是南宫骊的失职所致,已被问责,众人要引以为戒,让人把南宫骊的人头给我挂到辕门口,以振军纪!”
“南宫将军,现在你还有好多事在眼前要处理,你马上去安抚好你们的人,不要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三人躬身称是,正待出帐,却听到到帐门口一阵喧哗,一员大将顶盔冠甲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边三位军士阻拦着跟了进来。
季昌抬头看清,满脸堆笑,“我说是谁闯我大帐,原来是我家勇将军,虢弟呀,你已是个将军,怎么还像个小孩似得那么冲动?你们几个还不给你叔叔见礼,一点规矩都没有的东西!”
世子季考带着季发、季鲜一起向季虢躬身施礼,季虢一摆手,急不可耐对着季昌嚷嚷起来,“季昌,听说你把南宫骊将军抓了?还要问他的罪?”
季昌没有理会他,目光转向跟在季虢身后那三名卫兵,“你们守卫大帐居然有负职守,季鲜,把现在负责大帐值守的卫兵给我拿下听候发落。”
三名军士闻言即惊恐万分,连忙跪下请罪,季鲜示意帐内的数名甲士过来拿人,把人押出帐外,季虢高叫起来,“季昌,是我要见你,不怪他们,我给他们求个情,放了他们。我还要和你说南宫骊的事。”
季鲜走进帐内,躬身回禀,“伯侯,现在负责帐外门禁的四名卫兵俱已拿下,已安排了新的卫兵上岗,如何处置这四个请示下!”
季昌面无表情的看着季考,“军中有负职守该当何罪?”
季考躬身回禀,“回禀伯侯,按律当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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