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希望 (2-2)

密报回来的消息是西凤城发出了召集令，对西域全境各诸侯、方国、部落发出会盟渭水的召集令。

显然镇西伯侯的打算是准备秀一下西域的武装力量。

西凤城。

散宜生一脸的疲倦，这一路昼夜兼程的连出了七道关卡，虽说都有办好的手续，只是这隐姓埋名的潜逃，心理压力巨大。

来到西凤城被安置在这馆驿里，却一直没有西凤城方面像样的人出面接待，散宜生表面平静，心下一直有些惶恐。

今天终于等到了一位贵客，一见面居然是位熟人。

“阳先生别来无恙。”

“散宜先生见笑，而今不敢欺瞒，在下季旦，西伯侯膝下四子。”

“失敬，失敬。”

“我刚刚从沫邑回来，听说散宜家族遭逢大难，不知散宜先生知道后还能安坐吗？”

散宜生并未中激将之计，多年的官场生涯摔打的他算得上是个老资格，已经看过太多人生起伏，深知世事无常的他异常平静。

“死了就是死了，”散宜生淡淡的说：“是人总是要死的，只是先后而已。”

“你确定你不想回去看看吗？”季旦观察着他的面色，想起传回来的信报上的描述轻声问：“听说有些惨烈。”

“不想。”散宜生坚定而果决，“覆巢之下焉有安卵，发生了什么可以想象，何况就是回去也看不到什么了。”

散宜生早料到因为自己早晚会把家族卷入这场纷争，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惨烈，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相信，有一天，我会回去的，堂堂正正的回去。”散宜生停顿了一会，语气依旧是那么坚定而果决。

“是啊，我也相信，有一天你会回去的，”季旦的语气有些飘忽的附和着：“千万要保重身体，散宜家族的路要靠你了，也只能靠你了。”

“我父亲曾经告诉我，只要人还在，希望就还在，现在我还在，那么我的家族就还在！。”散宜生的声音有些亢奋，余音在房间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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