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宜生有些呜咽,看着父亲,散宜甲慈爱的摸了摸散宜生的头,心中不禁长叹一声。
沫邑城。
一个偏僻的客栈。
安静的小包间里。
弋无忧和秃流黑相对而坐。
弋无忧的侍从把一个覆盖红布的托盘搁在案几上,便退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弋无忧也不说话,伸手扯下托盘上的红布,十锭明晃晃的金锭闪着耀眼的光芒。
秃流黑愣了一下,眼光流连在托盘上久久不肯挪开。
“令官大人,你这是何意?”
弋无忧觉得自己从秃流黑这句话音里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微微一笑,正色的看着秃流黑。
“我希望你效忠报效殿下。”
他指了一下案几上的金锭,没有多说。
包间里陷入一阵寂静。
过了一会,弋无忧带着不可琢磨的眼神打量了秃流黑一番。
“报效殿下,不是你为了追求个人的利益,而是为了帝国的利益,是为了帝国整个的大环境去考虑。这几年,就因为一些人对个人利益的考虑,破坏大局还少么?现如今复杂的政治斗争而被搁置的良政善政还少么?”
弋无忧看着秃流黑有些迷茫的眼神,心中暗暗自责,我和一个鲁莽的武夫说这些干嘛?他听得懂吗?
“无论是我们这些当政的,还是帝国的百姓,就仿佛被套上了绳索一般,在泥泞中挣扎不出来,怎么可能实现帝国的中兴和强大。”
弋无忧瞟了一眼秃流黑,这是最早和尚天恒一起打拼的老人,也是最有希望被攻克的缺口,在一个新兴发展的团队中,看到年轻人快速崛起,他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和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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