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放手的,咱们也不能用强,众将都看着呢。何况你也见不到他,郑伦说是病了,那种瘟病,不好探访的那种。”
苏全忠愣了一下,确实是父亲说的这样,郑伦是大家注视的焦点。
别看郑伦不讨人喜欢,可是真要冲他下手,难免不让大家有兔死狐悲的感觉,很容易就把人心弄的四分五裂。
这种局面显然不是苏家父子乐意看到的。
“实在不行就把飞鸦军的编制变一变,让他专司粮草后卫,多配辅兵杂役,夺其战兵!”
苏全忠忍不住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
父子俩人对视了一番,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废掉飞鸦军容易,真当中州这些将领是瞎子白痴吗?
“还是等陈光回来再说吧!
苏护觉得有些头痛。
头痛难受的不止苏护父子,此刻十分痛苦难受的还有尚天恒。
来到这个冷兵器横行的世界,尚天恒觉得自己的个人武力还需要提升,于是练习刀剑成了他的必修课。
每天尚天恒都会比周围的人早起两个时辰,一遍又一遍的挥刀猛劈,这是当初他曾在军中和一位前辈学习剑道时得到的窍门。
那位前辈传授尚天恒的剑道据说源于唐代的陌刀,和东瀛武士剽窃那些皮毛大不相同。
极其简单的招式,提倡的是气刃一体、大开大合、聚神绝杀,讲究的专注、气势、呼吸的结合,追求的是力道和速度。
虽然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尚天恒不厌其烦成千上万的坚持。
苦练半年多以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出手的速度、力道和气势有了那么点意思,这让尚天恒更加坚定了坚持下去的信念。
为了配合这套招式,尚天恒专门设计了合适的武器,长长的的剑身,宽厚的剑体似刀如剑,配合上他与众不同的身高,把这套招式发挥的淋漓尽致。
虽说过去的世界在记忆中越来越模糊,尚天恒却觉得自己依旧没有忘怀过去,要说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是几经生死见惯了大场面,却依然有些不适应。
尚天恒觉得自己虽然为了生存在这个世界早已经满手鲜血,却依然无法做到漠视生命。
这是一个血淋淋的世界,为了生存,大家常白刃红刀杀的血流成河,尚天恒也没有最初的难以忍受。
活下去,我命由我不由天,尚天恒不是那种甘心屈服于命运的人。
既然中州不能给自己一条出路,那就杀出一条血路来!
抱着这个心态,尚天恒的招式凌厉凶猛,如同闯入无人之境,一番厮杀下来,环顾四周,已经看不到能够站立的敌人。
全神贯注的拼死厮杀时,大家神情紧张得杀红了眼,尚天恒甚至觉得砍杀着对面的敌人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痛快淋漓的快感。
看看战局已定,战斗趋向尾声,四周已然没有了敌人,他站在尸横遍地的血泊中,重重的血腥味冲鼻贯脑,胃部一阵阵抽搐带来强烈的恶心。
他嘴角微微上扬,调整了一下呼吸,长吁了一口气,摆了摆手,示意鸣哨收兵。
追击败军的士兵们听到了停止追击的哨音,纷纷放慢了脚步,战斗进入了尾声。
率部一路追击在最前端的秃流黑也停歇下来,环顾四周,看到敌军死伤无数,丢盔弃甲,满目狼藉,心情轻松而愉快。
“将军,咱们就这么赢了?这是以少胜多的大捷啊!”
斥候癸殳南也随着秃流黑的步伐追击到了最后,停了下来,下马站在草地上,感觉手脚都有些发麻。
看着旁边一具俯面倒地的中州城军士尸体,下意识用脚踢了一下,一动不动。
癸殳南喜欢这种主宰他人生命而不是被他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感觉,刚才马背上挥刀追杀时那种谁与争锋的气势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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