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遮掩的意图,哪怕为某人所嘲笑,也不过淡淡看了他一眼。
她今日受到的震惊的确不小,对世界的看法都隐隐动摇。
生出怪道都说读书清贵,果然非武夫能比的心思……
不过在翻了几本书,发现也只是那样,并无太多所得后,就舍弃了。
田五娘虽年轻,且天姿惊艳,但实无太多贪婪之心。
她自以为,只要掌握住自己能掌握的就好,并无贪欲。
见田五娘面色淡淡,林宁也觉得笑的没滋味,不再笑了,走上前,也不见外,拉过把椅子坐挨着田五娘坐下后,打开药箱,取出脉枕,看着她道:“将手放在上面,我诊诊脉。”
田五娘修长的凤眸平静,伸出右手,缓缓拉起袖口,露出一抹手腕,放在脉枕上。
她的手腕,并非寻常闺阁女子那样欺霜赛雪。
腕间肌肤微微有些粗糙,那是千百次挥剑使然。
而露出的那一小节手臂上,还有几道已无法消去的疤痕。
这应是出外劫道与人厮杀时所留……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啊……
林宁见之心中微叹,不再说话,开始诊起脉来。
指尖与皓腕接触的那一刹那,沁凉的触感让林宁右手微微一顿,不过感觉到那双凤眸的凝视,他恍若未觉,“聆听”起五娘的脉象来。
只一听,林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以林宁将天下医术宝典《百草经》学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他虽不敢说杏林无敌手,因为就算在系统内,也还有“登峰造极”和“返璞归真”两大境界。
而世间之大,人才无数,未必就没有这样境界的名医。
但林宁相信,那样的名医,必然屈指可数,多为世间权贵所拢。
而在民间,他的医术,怕已少有人能超越。
可以他这样的医术,诊起田五娘的脉象来,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虽外表看起来没甚事,可田五娘的內腑多已移位,体内更有一股霸烈的真气与其自身的内劲冲突,以至于心脉都已开始严重受损……
微微倒吸一口凉气后,林宁眉头紧皱,看着面色依旧平淡的田五娘,语气不无责备的问道:“受了这样重的伤,怎不早说?”
田五娘一双明眸,好似雪山冰湖一般波澜不惊,静静的看着他。
林宁见之气滞,但眉头依旧未解,沉声道:“纵我幼时混帐,行事无赖,惹你不满。可事关你的身子根本,连心脉都伤了也不说?你可知若再迁延下去,心脉重伤,纵是神仙下凡都难救。任你武功高明,也只能缠绵在病榻上,苟延残喘数年而亡……”
田五娘静静看着林宁有些动怒的斥责,一旁的褚大娘闻言唬了一跳,不过没等她劝说什么,就听田五娘开口道:“我不是已经让你接手药庐了么?待你给其他人瞧过后,我自会去寻你,并不会儿戏。”
“……”
林宁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她。
大王,套路这么深么?
可田大王如何会惧他的眼神,也静静的看着他。
林宁无奈,摇了摇头,犹豫了下,道:“我要以九绝神针为你疏通心脉,泄出那股霸烈真气,再匡复內腑,需要你褪去上衣。你若不放心,我可以用黑布缠眼,不过你要指点我具体的穴位。”
田五娘闻言,凤眸看着林宁稍稍犹豫的眼睛,过了稍许后,说出一言来:“不必,你施针罢。”
林宁点点头,面色恢复坦然,指了指她的闺榻。
很精美的一张床榻,和田五娘平日里极简的作风不同,林宁却知道,这是当初宁氏专门寻人为五娘打造的。
作为弥补五娘回家居住的一个礼物,因为宁氏终于发现她那个混帐儿子天天欺负五娘了……
田五娘走到床榻边坐下,看了褚大娘一眼,褚大娘虽有些迟疑,不过终究还是转身出去了。
待她出去后,林宁便见田五娘缓缓的解开了脖颈处的盘扣。
一颗接着一颗,终将那件青色的素衣脱去,缓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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