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对着李安问道:“汉王是怎样联系上阿洛德的?”
“从入秋开始就一直又书信往来,王府上的一个外商作为引路。”
“书信何在?”
“每次看完已经烧了,没有留下痕迹。”
李元轩想了一会儿:“本王先与你松绑,叫下人们带着你去洗漱一番。”又看着精神萎缩的样子,再道:
“此番你先回李建南身边,待着阿洛德到了北容告知本王,收一下情绪,精神一些,莫让李建南发现破绽,必定你家人的命运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
宁旭离开了,是再次从那条密道出去的。
李元轩背手立在书桌之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他缓缓的开口:“立阳,待了这么久,出来罢。”
随着话音刚落,一个书架后面走出来一个中年的文士,
身穿一件白色的儒袍,年纪看着三四十岁的样子。
“王爷。”徐立阳执手行礼。
“宁致远如何?”李元轩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总是听王爷提起,一直未能得见,原以为只是一个颇有才华的年轻人,现在看来是属下错了。此人能说出那般离经叛道的话来,想着也不是什么寻常的人物,又是重情重义,为了自己妹妹便能委曲求全,那篇兵法的见解就惊艳才绝,这般人物效力与王爷显是如虎添翼。”
“只是我与他立得誓书被其撕毁,不知为何?”
“这才是宁致远聪明之处,他知道无论什么誓书只不过是一张白纸罢了,古往今来,拥有丹书铁券的人还少么?若是王爷要杀他,纵使有千万张誓书又有何用,这一撕只是表明了自己的忠心而已。”
“他已然表明立场,那最后一步棋,还下吗?”
“当然要下!”徐立阳听着这话,急忙说道:“万事需要做绝,在书房之中宁致远整个处于被动,接受的东西太多,思想难免会有些混乱,若是等到他清醒十分,带着其妹亡命天涯,王爷又哪里去找?”
李元轩微微皱眉:“我一直想问,为何不让无命去……”
“王爷!”还未等他话说完,徐立阳立马打断:“我们要的是宁致远这个人,若是无命明着跟随,他亦知这是监视,此时逼着他本就有了隔阂,为何还要横生事端?若是暗中跟着,宁致远要逃走又如何?莫非还真叫无名一剑杀了他不成?”
“当然不会,我为何杀他?”李元轩叹了口气:“只是我真喜欢这孩子,这般算计于他,心中难免有些不是滋味,他往日不是这样,今日说出那些话来,想来是被我逼成了什么样子。”
“王爷高义!”徐立阳再行一礼:“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自古以来哪个成事者不是白骨累累,踩着尸山血海上去的,若是这最后一步棋下好,宁致远便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也定会感激王爷出手,也消散了一些不快,再说那几人死有余辜,也是为名除害,如此一石三鸟,王爷为何还要犹豫。”
“我亦知,只是……算了,就按着你的布置去做,只是你如何能断定致远会出手杀人。”
“属下最喜欢宁致远的一句话,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此刻他出门定是满腔怒火,若是再有人从中挑拨一下,那把火烧起来,恐怕会让他失了心智,本来属下只有五成把握而已,今日见得本人,听他说的那离经叛道的言语,此刻已经有了十成。”
李元轩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若成功,绝不会做那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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